凤无双清了清嗓子，竭力用最平静的语气岔开话题：“九哥觉得，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
薛九浑不在意，语气带笑：“想必是东岳司的老大吧。”就算不是东岳司的总头领，也是其中实力最强的那个。
凤无双“噢”了一声：“就算是东岳司的老大，那个丘云义也不用吓成这个样子吧？”
“可能他们老大处事作风比较吓人，就算是下属也是闻名变色吧。”薛九随意猜测道，“倒是那个东岳令有点意思。”
凤无双眼睛一亮，将手中还握着的小石头放在了盒子里：“九哥，你说他们东岳司能不能随时定位东岳令所在的位置？”
要是这样的话，这东岳令对她来说就更是弊大于利了。
薛九“嗯”了一声道：“那是自然。”
既然东岳令是用东岳特产的石头制作，凭着特殊的气息和手法就能够跨越千万里的距离联系东岳司，那么东岳司必然是有办法反过来联系东岳令的，这不就是一种监控手段吗？
凤无双本来就有这种猜疑，听到薛九都这么肯定，她就更加不愿意使用这种东西了。
她没事给东岳司打什么电话？难道就像当初据说刚出来移动通讯的时候一些无聊的家伙没事就骚扰人家话务小姐一样吗？
用不上不说，还有可能因此而被监控，那又何必呢？
“怎么，无双不想要？”
凤无双“嗯”了一声，把自己的想法对薛九全盘托出。
“你说，那些使用东岳令的人，难道都没有这种担心吗？”最后，凤无双还问薛九。
薛九微一沉吟，便说道：“不过是取舍罢了。”
像凤无双这样，从一开始就对东岳司印象不是太好，更是因为有薛九的存在而不缺功法丹药的人，对于东岳司无欲无求，当然不想要东岳令，不想被人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但是大部分人可不像凤无双这样好运。
而东岳司本身的强大实力，丰富的各种资源，对他们来说都具有无比的诱惑。
他们多半都会接受东岳司的邀请，加入其中成为东岳司的成员，那么东岳令对他们来说，就算是具有一定的监控意味，也是他们自己觉得能够付出的代价。
凤无双恍然：“难怪他们会选择我！”
在所有人眼中，凤无双就只是一个天资出众的贫寒女子，就算是因为天赋和好运走到了今天，但是恐怕也就只能止步于此。想要继续更进一步，没有背景，没有高阶功法，没有强大的人脉关系，那就是难上加难。
东岳司就是看上了她的潜力，想要用这些她“缺乏”的东西，吸引她加入。
要是没有薛九，没有《青帝长春经》，没有灵溪界……凤无双也不能确定自己还能不能那么坚定地拒绝加入东岳司。
“九哥，遇见你真是我最大的幸运。”想起从头到尾都对她帮助良多的薛九，凤无双发自内心地说道。
低笑声从凤无双的脑海中响起，薛九柔和的声音回答道：“遇到无双，也是我的幸运啊。”
虽然明知道薛九这句话并没有其他意思，可是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简直让人心脏狂跳，耳朵都要发麻。
凤无双有些无措地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垂：“那，那，九哥，这个，东岳令就丢掉吧。”
“不，它确实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