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羽正不知该如何回话,却见自家娘亲向自己点了点头。
了然之下,钟羽道:“是,是,一切都听爷爷的。”
次日,日上三杆,钟羽屋内。
“嗯……啊……”
钟羽伸了个懒腰,跟着掀开被子,翻身而起。
钟羽这个屋子,不比山上的质朴,极尽华美。
起身之后,迎面对着钟羽的便是一副仕女图,左右有联,上书赤金大字,耀眼生辉,下方右边桌几上摆着一盆时鲜花卉,左边桌几上则摆有一鼎,地上左边是两张檀木椅,右边则是一对高几,上面摆着茗碗瓶花。
转身又看了一眼**的秋香色金钱蟒被褥,钟羽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心中有点不喜,想要换掉,却终究没有动作。
吃过饭后,钟羽便思上街走走,出得钟府大门时,阿忠想要遣人跟着,被他拒绝了。
钟羽虽是在皇朝都城里活了有一十三年,对它却并不多么熟悉。
要知钟羽只是幼时在城西的族学中起过蒙,其后便是和他大哥,也就是他二伯家的儿子一起随他父亲在钟府读书学礼,他二伯和他爷爷也会时不时的教教他两人。
故而他少有出府的机会,自然也不多么了解都城街道情况。
而他大哥却是极聪明的人,幼时也不似钟羽那般呆迂,经常偷出府去游玩,因他所学精深之故,钟父也不责罚他。
此刻他大哥正在太学中学习。
今日钟羽所以出府,颇多缘由便是为了见一下这位已有点陌生的大哥,再问一声安。
这却是他爹爹吩咐的了。
途中问了几次路,钟羽终是勉强到了太学门前。
太学中教的自然是儒家道理,而儒家崇尚质朴,是以这太学虽然是整个皇朝学子的梦寐之地,大门却是质朴无华,并不张扬华贵。
钟羽和他这个大哥,幼时的关系便不多么亲近,这时时隔一年多再聚,实是没有太多话要说。
匆匆问了安,钟羽也不多留,转身又走了。
行走在都城繁华街道间,感受着和山上绝然不同的环境,钟羽心中似有会悟。
其后几天,钟羽不是和钟父钟母聚在一起,便是陪着钟老爷子说话,其余时间无非是在都城各街道间转悠罢了。
除了每日晚间修习养剑诀之外,钟羽倒是很少练习剑法,便是那已然勉强能够使出的开山一剑,也是未练过几回。
这日钟府钟羽院内。
也不知怎地,钟羽今日干什么都觉的没兴致,索性便从屋中搬出了一张椅子,取来茶水点心,就坐在了那里。
这么一坐,一上午便过去了。
用过了午饭,钟羽被钟老爷子叫去了会儿,之后钟母本来也要让钟羽陪她一会儿,但她见自家儿子面色乏然,以为他生了病,便让钟羽去休息,兼且让府中厨子熬了些补品。
钟羽回到院中,用过补品,并没去休息,而是如上午那般取来茶水点心,就那般又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