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钟羽在那些劫匪走进大殿的时候,就警醒了过来,偷眼觑了一下,只见得微弱烛光影射之下,道道凛冽白光直刺心间,暗道一声:“好家伙!”就打定主意这一次须不能让他们像第一次那样不得教训。
就在他们砍下去的时候,钟羽暗运内息布满全身,想要直接将砍向自己的刀,加以数倍的力量反侃给它主人,但当十数柄大刀临身之际,他忽地便了想法,引着天地运气控制着十数柄大刀,滑过自己的身子,顺势砍向其他的劫匪。
一众劫匪只觉得自己的大刀似乎斩到了布满油的石头上,没伤着钟羽不说,反倒不受控制的砍向自家兄弟处,一时之间只听得尽是大刀相碰的声音。
有那运道好的,避让过了大刀,但更多的却是运道不好的,自己大刀伤了兄弟,转又伤在了自家兄弟刀下,这些人有的只是被大刀划了个口子,碍不多大事,但有的却是被大刀直接将肚子剖开了,肚里的肠子什么的全都淌了出来。
即便这些劫匪都是亡命之徒,陡然之间受到如此重的伤,也是痛的大吼出声。
这时候,即便是聋子想来也要被吵醒了,钟羽知道再装睡着,肯定会被他们看穿,当下就故作醉眼朦胧的样子,道:“怎……怎么了?你们……你们怎么都在这啊?”
钟羽的话声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一众劫匪耳边响起,皆是呆立在那里,便是那两个受了极重伤势的劫匪也是苦苦闭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息。
在钟羽心中或许只是过了一瞬,但在一众劫匪看来,却似是经过了几生几世一般漫长,才有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请仙长饶恕咱们的惊扰之罪!方才有道上其他地方的兄弟,趁兄弟们不备攻进了咱们三陵洞,咱们费了好大劲才将他们赶出去了。众位兄弟只怕他们对仙长不敬,气都没缓上一口,就赶忙赶了过来。仙长看这几位兄弟受的伤,已经危在旦夕了,但一想到仙长你,说什么也要赶来护佑你。”正是那文弱劫匪。
其他劫匪此刻都是惊慌的紧,听到这番颠倒黑白的话,都没什么感觉,只盼能瞒过眼前这位似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仙长,但在钟羽听来,却未免滑天下之大稽了,暗中笑的肚子都疼了,心道:“好小子!我要不是明白究竟,怕还真是被你给忽悠了。他娘的,还‘护佑’我呢!哈哈哈!”
钟羽心中想着,就没回答他的话,直将这十数个亡命之徒吓得是心惊胆战,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文弱劫匪等了一会儿,只觉腿都快软了,可是还不见钟羽回话,心头更是惊慌,硬着头皮说道:“仙长既是无碍,那小的们就不妨碍仙长睡觉了。”
钟羽嗯啊了几声,故作被吵醒的样子,动了动身子又睡了过去。
一众劫匪见状,还真道钟羽是醉的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松了口气。
这口气一松,那些受伤劫匪伤口处的痛感猛地窜起,有几个伤得重的,直接就被痛晕了过去!
亡命之徒之所以是亡命之徒,就是因为他们不在乎自家性命,好了伤疤忘了痛!
这不,那次乱刀砍钟羽的事才过去一天,次日晚间他们又烧热了一大锅油水,要将醉酒的钟羽扔进去活活烫死。
钟羽这次是真的有些恼了,假装发酒疯,从一众劫匪手中挣脱出来,觑准几个聚在一起的劫匪,一脚将那锅沸烫的油水蹬向了他们。
其后果之惨不忍睹,自然不言而喻。
钟羽跟着故作发酒疯打坏了许多东西,才踉踉跄跄的走回大殿大椅上又睡了过去。
这次失败非但没让一众劫匪知难而退,反倒让他们认定了钟羽每晚都会醉的稀里糊涂,盯着走入大殿的钟羽,双目中尽是凶狠,盘算着明天晚上该怎么整治他。
他们却是不知,钟羽已经玩厌了,也该去等雨八荒了,所以呢,他们明天已经没有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