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怪异的声响在这屋中响起,似是不满。
钟羽呵呵一笑,道:“舔着脸?看这紫玉宫的模样,可与你说的不符啊。”
雨八荒挑了一下眉毛,没有说话,紫玉宫中的这座屋子便又静了下来。
钟羽本来也并不是一个十分喜欢说话的主,只是昨日将很多烦心事都办妥了,心下难免轻松,就想着找个人说说话。
这不,还没静下来一会,钟羽取出了亮银小剑,**了一下鼻子,疑惑道:“欲师兄,我这小剑是怎么回事?怎么沾了血?”
“那是你的剑,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雨八荒站起身来,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钟羽现下也确实疑惑不解这亮银小剑缘何沾了血,心下暗忖:“莫非我那一式落神斩竟是伤了雁师叔?”如此想着,他自己便先不信,大摇其头,暗道:“怎么可能?我拼了老命也伤不了雁师叔,一招意在阻拦的攻招又怎么会伤了他?可若非如此,上面的血迹又是谁的呢?”
钟羽想了一会,怎么也没往亮银小剑已将那雁翅元杀了上面想,自然也就想不明白了。
这件事对于他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之所以会这般执着一探究竟,也是太过无聊之故。想的头有些不舒服了,自然也就不想了。
钟羽又想要和雨八荒胡聊上那么几句,扭头却发现他已经躺在**闭上了眼,看情形竟是睡下了。钟羽不由得腹诽了几句,放下酒杯,轻轻伸了个懒腰,走到打坐处,运起天剑诀来。
这一日就这般过去了。
次日中午,钟羽见雨八荒在说了几句话后,又躺上了床,大感不爽,道了一声“这紫玉宫虽然大,可还是太闷,我出去转转。”转身便出了紫玉宫。
这紫玉宫的品相是不错的,材质也很好,差一步就可以生出器灵了,这时所行的地方,是在九天之上。
钟羽刚一出紫玉宫,被九天罡风一吹,打了个寒噤,赶忙御剑落了落,到了没有罡风处。
御剑之下,时快时慢,随意而往,穿插于云雾之中,是钟羽从所未有的快意。
自他修至剑之友境之后,虽是可以御剑而行,可他害怕被别人觑见,漏了底细,从来都没有御剑上过九天,只是在屋中或是密林深处感受一下御剑而行的感觉。
那种需要小心提防,又是在低空飞行,又怎么比得上现在的纵意自在!
在那耍了一会,钟羽忽地想到那全大统领知道自己夺了赤元丹不见的消息,而大发雷霆的样子,禁不住纵声长笑。
但是一想到闾秋蕤可能现下已到了钟家,心绪也便低沉了下来。
真是晦气!
可是那一年的错怪,让他又不敢轻易移情他想,只得痛苦着。
“嗯,有人?”钟羽正自低沉之际,忽地发觉有修行同道的气息,仔细想了想,现下他正应该来到了大衍州境内,这里是战宗山门所在。
钟羽正想要闪避一下时,那破云靖的身影却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而后又有几个莽汉一般的同辈显出身形来。
钟羽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知道自己劫取了赤元丹,想来叛出天蜀剑宗、拜入魔欲宗一事,他们是知不道的,心道应该能敷衍过去。
当下笑了笑,拱手一礼,正要说话,那破云靖憨厚的声音却已经传了过来。
“钟师兄,好久不见。这次我战宗长老算到你今日会经过战宗,便吩咐我等来请你去我战宗一聚,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