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故作羞愧的扭过头去,似是惭愧的不敢直视徐一峰。
徐一峰激动道:“大哥这是说哪里话?达德是我亲兄弟,大哥救他一命,便是救我一命。救命之恩,恩同再造,莫说只是迁怒于小弟,便是大哥那死对头真个将我杀了,小弟心中也无一点怨恨。”
都说到这地步了,钟羽岂能不表示表示,大声道:“兄弟你且宽心,我得你庇护,总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我那对头实力虽强,陡然相对,他想要杀我也绝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做到的。以后我这身本领就舍于兄弟了,做兄弟你的贴身护卫,即便那对头来了,大哥我和大豹二豹两妖联手,也定能擒下他,绝不致让兄弟你受一点伤!”
徐一峰跟着大声道:“大哥对小弟有救命之恩,小弟怎能让大哥做贴身护卫呢?不行,不行,此事断然不行!若是让他人知道了,那还不说小弟忘恩负义!”
钟羽怒目道:“谁敢!谁敢这样说兄弟你,老子活撕了他。老子说的话,一向一言九鼎,不须多言,就这么定了!”
那徐一峰故作愤愤的跺了跺脚,长叹一声,快速的道了声:“这事日后再说,大哥休再提了。”言罢转身急步而走,好像真的怕钟羽非要做他贴身护卫一般。
他要走,钟羽当然要留,却不伸手,只是大声喊道:“兄弟不要走,今日就将话说清楚。兄弟不要走……”
直到徐一峰的身形消失,钟羽才住了口,冷笑一声,出了亭子,走回屋中。
这一番“交锋”,徐一峰当真是活灵活现的,似是真的无怨无悔的要报答钟羽救命之恩一般,若是有人在旁看着,定然会为之感动,说不定为此认徐一峰为主子也是有可能的。
相对来说,钟羽就做作了许多,不过那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到得后来,他脑中犹如悟道时的感觉一般,一片空灵,故作的姿态也似乎发自内心一般。
也正是因为如此,徐一峰才被他骗过,只道他刚开始假情假意的是因为犹自不爽于被冷落的事,后来被自己说的感动,才是真的想要做自己的贴身护卫,心中自也大乐。
却说钟羽最后那一番入境,真的很是累人,进了屋中他一摸背后,就发觉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心思从那种空灵之境出来之后,更是烦乱起来。
以钟羽现在这样的道心境界,这样烦乱的心思,其实转念间便能消除,但他却没有将之消除。
原因只在于这样的情形,如果让它自然平息,就会再次进入类似空灵之境的种情形,说不上是境界,但是会更擅长见微知著,心思也更通透清明。如果看魔欲经的话,以往他看不懂的地方,亦或者疏忽没有在意的地方,不说会全然透彻,但也能有所了悟。
但是在这种烦乱心思没有消除之前,也是有很大可能一个心思凌乱,几天都缓不过来劲。那这几天也就白费了,修行不成。
故而,钟羽在宣泄这烦乱心思的时候,也要很谨慎,一有太过邪诡的杂念,便要将之湮灭,最多也只能砸砸屋中的瓷器座椅什么的,施以宣泄。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有一个多时辰,钟羽右手握碎了身下椅臂,只觉心思忽地通透,轻笑一声,打开窗户看了一会浩瀚星空,转身坐在桌旁,拿出魔欲经看了起来。
他既已修炼成了魔欲真言,也就意味着对魔欲经上魔欲之道主干的理解已经很深了。只不过对于魔欲之道的枝枝叶叶还难以尽皆通透,此时所为的就是发觉以往没有发觉到的零零散散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