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羽想着这么一个可能,不禁恶寒的摇了摇头,不怎么相信,可又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啊!”他头脑中忽地灵光一闪,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越想越有可能,嘴角禁不住上扬起来。
暗道:“嘿嘿,倒还是很有可能的。嗯,我这便宜大哥正在为了我的身家性命而战,我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呢?比如说……”
他生出一个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念头来,也不管在别人看来是不是很无耻,反正他觉得不无耻,那便要动身去做。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场的或许只剩下那个瘦削散修还在幻想着,再加把劲就能击败女修红莲以扬威,殊不知上野等人早就和钟羽一样瞧清楚了形势,知道过不了一会,他就会输。
故而他们四个的心思和钟羽一样,更愿意看一看比自己修为高上一个境界的两个高人的比斗。
如此一来,当钟羽有所动作时,又见辰靖和乾拾还在废话,都禁不住分心瞧去,看着他走的方向竟是那个身受重伤的大岱宗弟子乾利,知道又有好戏看了。
真个是台上台下两台戏,似乎都会很精彩!
乾利重伤未愈,可步虚境上阶的感知力却没丢下,感觉到四周气氛有异,扭头一瞧,便见到钟羽正向着自己走来,还面色不善的样子,心下忐忑不安,暗暗谨慎戒备以待,将还不太顺手,且品质也不是多高的法器扣在了手中。
钟羽历经那么多场生死战斗,也养出了一些不弱的煞气,此刻将之以双目显露,逼视着乾利,双脚稳定而有力,又给人一种似是下一瞬便要纵跃扑杀的感觉。
他这种挑衅的举动,连辰靖和乾拾都被吸引住了,一个笑呵呵的看着,另一个微皱着眉头,只是看着他,却都没有其他动作。
待他将要走到乾利三步内时,那乾利再也无法侧着身子似是看向斗法台,实则是谨慎戒备着他,而是转过了身来,拿着法器的右手也已当胸放着,看样子也能够随时动手。
只见钟羽又走一步,缓而有力,声音不响,却是敲在洞府内除了红莲和那瘦削散修之外的所有人心中,心情有谨慎,有惘然,也有兴奋。
再走一步,钟羽和那乾利仅有一步之隔。
哗啦一声响,一本七彩书册出现在钟羽手中。
“砰”
那乾利见到魔欲经,像是见到什么可怕的物什一般,如受惊的野兽,右脚一蹬,飞退到斗法台边,才喘着粗气站定。
但见得钟羽一脸茫然的模样,还挠了挠头,无辜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哈哈哈……
除了那平野、乾利,以及乾拾之外,都哈哈哈大笑起来,便是那个原先曾经助乾拾逼辰靖一把的散修上野,也是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
“乾利道友,你这是犯了什么病么?怎么一见到我这法器就吓成了这样子啊?哦,我之所以拿出法器来,可不是想要跟你再斗,毕竟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再和你打,那不是欺负人么?我只是觉得我曾经揍得你起不来身这件事,记得还是不够清楚,便拿出来我的法器让你看一看。”
“看一看十天前揍你的书状法器,是不是我这本?倘若不是,咱们却在这里打生打死的,日后明白了,那还不让人家笑掉大牙?”
说着又走上几步,将魔欲经往乾利身前递去,口中兀自说道:“你看仔细了,到底是不是当初揍你的法器。要是记不得了,那我施展出混沌来让你看一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