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赶去额头处修复伤口的内息,是钟羽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只是足够修复伤口罢了,现在遇到有外敌阻拦,钟羽又没有主动调转内息上前,原本主动上前的内息力有不逮,无法愈合伤口。
这时候坐定的钟羽忽地感觉到一阵眩晕,知道是自己失血过多的缘故,赶忙调转内息上前。本拟原本主动过去的内息都和他们差不多两相持平,自己这一调动更多的内息,岂不是片刻间便能消去那些白色小珠?
谁知真实情况,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就在那些白色小珠眼看着似乎就要被极多的内息消去时,忽地全都化为了白气,卷住了内息,钟羽登时觉得脑袋似是被冻住了一般,而且冰冷的疼痛。
当此情景,钟羽有点不知所措,呆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又被渐渐弥漫开来的寒气冻清醒,心道:“我那九天九味真火乃是最强大的火焰,修炼到极致,世间无物不可烧。现在虽然还不够水准,但要熬磨掉你这小寒气,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只是在猛然清醒之后,忽地想到的可行方法,那些话自也不过只是壮胆而已。
事已至此,既是没底,也总比没办法强,当即牵引住丹田处的浑厚内息,疾速往头顶赶去,来到胸腹处时,似是发出了“扑嘭”的一声响,内息化为了黑色火焰,其速更急的往脑袋中的白色寒气扑去。
瞬息之间,黑色火焰席卷到白色寒气处,两物甫一相接,似是发出了滋滋滋的声响,白气如雪消融,黑色火焰穷追不舍,步步紧逼。
此刻若是有谁在他旁边看着,就可以发现他脑袋赤红如血,散发出热气,但额头伤口处却结了一层白霜,鲜血却不凝结,依旧汩汩流出。
但是不过片刻,伤口处的白霜便渐渐消融,最后消尽,伤口处的血液竟是如同热水一般沸腾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伤口随之止住,如血赤红也渐渐消退,变为常色。
“呼!”
额头伤口已经止血,而且渐渐愈合,面目也恢复正常的钟羽,长长的呼出口气,站起了身来。
再次临镜自照,轻轻抚摸着伤口,钟羽心下有点愤愤的感叹道:“他祖宗的,果然够阴狠毒辣!”不过转念想到这么一个大恶人死在了自己的手上,不免又高兴了起来。
而且席新云的招数虽是阴毒,使得自己差一点流血至死,最终却也治好了,伤口现在也已经渐渐愈合,除了留下了淡淡的一条疤痕之外,并没有其他碍难之处,还是值得高兴的。
再说了,他本来面如冠玉,样貌又俊朗,直如深宫中某位的面手一般,现在额头处留了一道疤痕,不仅不碍观展,还显得男儿阳刚了许多。
不怎么在乎自己样貌的钟羽,对此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在和席新云生死比斗之际,除了额头上受了伤之外,内里的伤势也并不是多么轻,现在见额头上的伤势已经止住,就开始打坐疗伤。
就这般打坐到了下午时分,才堪堪将内伤稳定住,想要痊愈的话,恐怕还得过上一两天才行。
这般打坐结束之后,钟羽站起身来,才想起来自己的额头被伤,脸上所戴的面具肯定也被割破了,心想着这面具若是破损了,不能再用怎么办?
六耳顺风猴将这面具送给了他,自然由他全权处置,是扔是用,也在他一念之间,本来也无需担心有什么破损的地方。但六耳顺风猴将这面具送给他,主要意思还是让他留着,到扶桑岛拔除截脉龙柱时,混入其宗派用的。
现在若是毁了,六耳顺风猴可能还有一个面具,可他自己还需得用啊。
快步走过去,他从桌子上拿起那面具,运内息于上,将自己的血迹抹掉了,发现原本额头处破裂了一道口子的面具,竟而恢复如初,完全看不出哪里有破损的地方。
钟羽知道这能变换面孔的面具算得上法器,也只是以为它仅仅只能变换面孔而已,可没料到这法器竟是能够自动修复。
啧啧称奇了一会,他又想到和那些个散修相约在五龙湾汇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