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冷冷道：“我叫你出来，现在。”
季泽缓缓起身，“罢了，我已经恢复了，我出来便是。”
这句话，听在白夜耳中，让他心中感觉到了诧异，黑蟾行宫的恢复能力也太快了吧？想来就是肉体恢复的速度，也都快要逼近，他妖火的恢复能力了。
说话间，季泽已经走了出来，却依旧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似地，对白夜问道：“到底怎么了？”
盯着季泽，白夜忽然冷笑了一声，“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是不是，我父皇创造出的残缺意念，让你发现了什么？”季泽问道。
白夜浅笑，“的确发现了些什么，所以才这么着急的叫你出来。”
他似乎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季泽的淡然说明了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的确不知道魔皇打算干什么，还有一种则是这家伙，明知故问。
想来也是，既然这一次失败了，没有办法把白夜变成魔皇强大的傀儡，那倒不如继续保持同盟关系，对两者来说，都没有损失。
以季泽的脑子，这两点他都可能做得到，所以白夜现在就算是逼问，不管他知不知道，他都会矢口否认的。
此时，他盯着季泽凝重道：“我问你，凝结成的意念，到底是什么东西？”
季泽闻言，蹙眉思索一下，方才说道：“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那东西有些像是神魂，或者说是一种思维方式，随着时间推移，意念渐渐凝结，会形成‘核心’，而这个核心的作用，跟神魂的作用是一样的。”
此话说出，白夜皱眉盯着季泽，“也就是说，你没有神魂，只有意念？”
季泽思索了一下，“可以这么说，只不过神魂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可以做到，只不过最初的形成方式和原点不同罢了。”
白夜点了点头，此时季泽再次问道：“我父皇到底给了你什么信息？”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季泽，而在他看来，季泽似乎是想要一个他的态度，如果他直接挑明了，那也许对季泽来说，这个同盟的意义就不大了。
可是如果不挑明了，季泽可能会觉得，还有机会在给白夜来一次，意念的侵入。
思索片刻过后，白夜方才淡淡道：“我不知道，因为从中，我没有发现任何信息。”
说话间，季泽皱眉，“我刚刚明明感觉到，那意念一下子消失了，可过了一会儿，那意念又重新出现，难道那意念在意有意回避你，而让我来接受？”
季泽的这一句话，让白夜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你说什么？那意念又出现了？”
季泽茫然，“对啊。”说着的时候，白夜忽然感觉，自己背后一阵阵的凉意袭来，侧目用余光望去，赫然发现，那如烟尘一般的意念，在他身后悄然飘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