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发,那瑾王那边该怎么交代?”
“瑾王么……”抚安伯低头沉吟了一下,“瑾王最后走得最长远也不过是个大将军王,只要他不是登基为帝,就总有些人是他不能动的。”
“瑾王深得帝心,儿子看太子殿下才能平平又喜好美色,不会是一个明君,爹为何说瑾王不可能登上大宝?”
抚安伯道:“虽然瑾王战功赫赫,可是你看在无战事的时候可曾见到过瑾王在朝堂上活跃?”
傅以杉想了想,摇头。瑾王的威名从来都是在战场上传回来的,每次他得胜回朝之后极少能在金銮殿上见到他,更别说结识朝臣了。
难道是担心因为军功过盛,怕惹上位者猜忌,故意为之?
“这便是了,如果他有意至尊之位,怎么会放过这大好的优势?先不说那些武将,只要他稍微透露一点点的想法,就有数不清的人愿意为他鞍前马后。”抚安伯说道。
“所以这也是当初皇上会给靖王和镇北侯府赐婚的原因?他根本不担心瑾王会兵变。”
“依为父看来,这个理由虽然不是全部,恐怕也相差不远了。”
不得不说,抚安伯府虽然式微,可是抚安伯毕竟遍观世事,对庆丰帝的心思也能猜度几分,这个猜测对庆丰帝当时赐婚的初衷虽不中亦不远矣。
“爹,不若我们向瑾王投诚如何?”傅以杉想了一下,对抚安伯说道。
而抚安伯则十分震惊的看着他,他没想到傅以杉居然会有这种想法。他想了一下,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爹,瑾王的能力出众,如果将来太子……他是极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我们现在卖他一个好,换来府中富贵,何乐而不为?”傅以杉对父亲的拒绝十分不解。
抚安伯说:“杉儿啊,你怎么还不明白?从皇上选中你的那一刻,就注定抚安伯府只能跟皇上站在一条线上。我们向瑾王投诚,将来会不会富贵为父不知道,可是一旦被皇上发现,那我们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总之,你先回去准备准备吧。”抚安伯叹道,“中午别忘了带你妻子过来真刚吃饭。”
“是,儿子知道了。”
傅以杉面色沉重的走出书房,一路满怀心事的往自己的青杉院走。
不过在路过花园的时候见到妻子正在湖边喂鱼。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还是提步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