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抚安伯苦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爹,你们为什么不考虑跟瑾王联手呢?”傅以松一直在门外偷听,结果最后听到的也是父兄对此事一筹莫展,他这才忍不住冲了进来。
书房里的两人一惊,同时看向突然闯入的傅以松,只见他头上还顶着白雪,显然是在门外站了不少时候了。
傅以松顾不上擦一擦因为遇热融化的雪水,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爹,大哥,我觉得我们可以跟瑾王联手!”
“胡闹!”抚安伯听着小儿子的话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之后立刻呵斥了一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傅以松傲然的一抬下巴,“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皇上突然要对瑾王妃下手,但是按照瑾王对瑾王妃的看重,一旦他得知这幕后主使是皇上,而动手的是大哥,那抚安伯府的下场会如何,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们都明白。”
傅以杉和父亲对视了一眼,他们再明白不过,正是因为太过明白,所以才会如此焦灼。
“但是爹,你们有没有想过,即使我们真的杀掉了瑾王妃,你觉得仅仅是瑾王会让我们死吗?恐怕就连皇上都不会放过我们!毕竟无缘无故残杀儿媳妇这种骂名,没有哪个帝王能够容忍。”
抚安伯心中骇然,确实,他们想过失败会被瑾王杀,却独独没有想过即使成功了,庆丰帝恐怕也不会放过他们!
傅以松又接着说:“如果我们跟瑾王联手,瑾王就会记住我们这个人情,在请皇上为难抚安伯府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施以援手。反正等他知道皇上要杀瑾王妃,他们之间的父子情谊迟早都会没有的。”
“那毕竟是生他养他的父亲,你觉得瑾王是会为了一个女人就跟自己父亲作对的人吗?而且他的父亲还有对所有人生杀予夺的大权?”
“哼,在以前那是不可能,可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已经严重到皇上要趁瑾王不在杀了瑾王妃了,你们觉得瑾王会怎么选择?”傅以松说道。
傅以杉仔细想了一下弟弟的话,觉得颇有道理,他也对抚安伯说:“爹,我觉得二弟说得对!这样我们也可以为抚安伯府争取一线生机。”
可是抚安伯还有疑虑:“现在瑾王远在南边,我们怎么把这个消息传给他呢?而且他现在也算是远水救不了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