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透透气。”牡丹迈步下了楼,往后院走去。
聘婷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楼门,牡丹绷着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么?”聘婷眼中满是焦急,“这个锦衣卫我见过,当初白季在路上截杀小姐,他就跟在白季的身后。他现在出现在横关,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他叫阿青,除了他的名字,我什么都没问出来。”牡丹眉头皱皱着,“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他称呼大小姐的师兄赵佑……”
“赵佑?”聘婷愣了一下,一脸的疑惑,“我记得赵佑是明王走失的幼子,说来那应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吧?”
“好生奇怪。”牡丹也是一脸疑惑,“风月白明明是大小姐的师父、丞相风回林的儿子,怎么成了明王的幼子了。”
“这事……要不要查一下?”
牡丹伸出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挠了挠自己的眉毛,语气里带着丝迟疑:“风月白是大小姐的师兄,这事,让大小姐决断吧。”顿了顿,牡丹又问聘婷,“大小姐怎么样了?”
“我刚去看过,还在睡着。芽儿堂里这会儿没有人,我就没叫醒大小姐,想让她多休息休息。”
两人往芽儿堂方向走,一会的功夫便走到了芽儿堂门口,还没推开门,便听到室内传来的说话音。
云千城坐在炕沿儿,一头乌云般的长发散乱在胸前,她声音低低弱弱的,没什么精神:“师兄,我的头疼已经好多了。”
“哪有那么容易好。”风月白眉头皱着,一脸的心疼:“你脑中的金针若是再不抽出来,以后只会疼得越来越频繁。”
“让师兄为我担心了。”云千城吸了吸鼻子,紧接着咳嗽了一声,声音里多了丝埋怨,“你怎么还喝酒了?”
“闻到酒味儿了?”风月白翻了个白眼,他昨天陪着自己的母亲吃完饭后,又被那两个哥哥拽去喝酒,一直喝到天边出了启明星才放他离开。他一夜没睡,又惦记着云千城,从酒宴上下来便眼巴巴的跑过来,云千城竟然还嫌弃自己身上有酒味。
“这酒味,呛。”
“我都多大年纪了,喝点酒怎么了。”风月白伸手顺了顺眉毛,又偷偷闻了下自己的袖子,身上的酒味的确挺重。“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云千城睫毛扑闪了两下,声音像是蜻蜓划过水面惊起的涟漪:“昨天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就会被锦衣卫发现了。”
“说谢谢做什么,咱们十多年的师兄妹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风月白嘴角微微扬起,倒像是窃喜一般。
“师兄。”云千城站起身来,歪着头看着风月白,“你昨儿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我睡得迷迷糊糊,你爬上床来就脱衣服,可吓死我了。”
“哈……哈哈。”风月白干笑了两声,脸上蒙上一层可疑的坨红“我那不是为了帮你么,你可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