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车的牛再次向前跑了两步,好在这次云千城有所防备,倒是没有摔下车,只是被车带的仰着身子躺在了稻草上。
她手中的匕首依旧寒光潋滟,刀刃处一点血星儿都没沾上。
“真想骂人……”云千城长吁一口气,就这么拿着匕首,看着头上湛蓝的天。
好一会后,云千城决定再尝试一下。
她这次自己先下了牛车,又费力地把白季从牛车上搬了下来,让白季在路边躺好,她自己则跪坐在白季身边,再次拔出了匕首。
“看你这次怎么躲!”云千城的匕首落了下去。
匕首还没碰到白季,云千城的脑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刚开始的时候,云千城还以为是金针的痛,可忽然间血腥味便冲进了鼻腔,紧接着有温热的**从脑袋上流了下来,然后云千城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的急促的呼吸声。
有人站在自己身后,拿东西砸了自己。
云千城缓缓转过头,一个皮肤黄里透着黑的农民出现在云千城的视野中。
云千城的视线飞速的在老农的眼睛、手指、衣着、鞋子上扫了一遍。
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农民。
老农手里拿着块带血的石头,一脸惊慌地看着云千城,嘴里叨叨着:“毒……毒妇!”
下一秒,云千城便晕了过去。
云千城一天晕了两次,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辆了布置的十分柔软的马车里面。在她身前不远的地方,白季正撩开车帘跟外面的人说话。
“阿青,今天的事办完之后,你便去梦花楼将胧月赎出来吧。”
“属下遵命。”
简短的对话后,白季撂下车帘,转过头看向云千城。
云千城连忙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
“既然醒了,就别装了。”
云千城睫毛颤了一下,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我都让阿青替你赎身了,你该知道我说纳妾的事不是说着玩的。”白季一挪身子,便坐到了云千城身旁。“下次,你别用迷烟了。”
云千城嗅着近在咫尺的冷衫味道,心头忽然烦躁起来。
自己刚刚被路过的农民打晕过后发生了什么?白季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曾经想杀他?
若是白季知道,自己这会儿已经死了吧……
想到这里,云千城暗暗松了口气,七上八下的心算是平稳了不少。
她挪了挪身子,离白季远了些后,又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反正醒过来也不知道该跟白季说什么,两人在一辆马车中,相对无言,未免尴尬。
白季见云千城装睡装的来劲,有心想逗她,他一伸胳膊,手便覆上了云千城的腰。
纤腰不盈一握,手指触感柔软,似乎能感觉到棉布裙子里面凝脂般的肌肤。
白季的心沉沉地跳了一下。
原本想逗一逗她,怎么好像逗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