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您不是可以无诏皇宫行走么……”圆饼脸文官一脸为难,“我今儿都请了三回了,要不您直接进去瞧瞧?”
风回林瞪了那圆饼脸文官一眼,眸子阴阴冷冷的:“我今天,不想进去。”
风回林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又不确定这预感来自于哪里。
小轿子载着风月白到了皇后的寝宫。
孟兰江正拧着帕子焦急的等在宫殿外头,见到轿子来了,她的眸子亮了一下,焦躁的情绪也散下去不少。
“风公子来了,本宫就放心多了。”孟兰江站在台阶上,下巴微微扬起,居高临下的看着风月吧。
“见过皇后娘娘。”风月白恭敬的朝着孟兰江行礼,一套礼节做全了,这才再次开口问孟兰江,“皇上在里头?”
“嗯,跟本宫来吧。”孟兰江转身,吁出一口浊气,美目难掩担忧。
刚一迈进寝宫,热气便扑面而来。
屋子里每隔着几步就摆了个炭盆,红红的火舌不时从炭盆里探出来。
皇上赵机正裹着厚厚的被子,盘膝坐在炕上,他脸色苍白,一手拽这被子,另一只手拿着奏折看着。
风月白的视线落在赵机拿折子的手上。
赵机的手掌毫无血色,手背上青筋外露,整只手还微微抖着。
“皇上。”风月白迈步要往床边走。
就在这时候,赵机手中奏折忽然掉在了地上,随后一口鲜血从赵机口中吐了出来。
“皇上!”孟兰江情急之下撞开了身前的风月白,冲着床榻跑了过去,“皇上,你怎么了?”
赵机仰着头靠在孟兰江胳膊上,嘴大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双眸子渐渐散了焦距。
“风月白!”孟兰江双目赤红,冲着风月白大吼了一声。
风月白两步走到床榻边,先是搭手在皇上脉上按了两下,随后飞速地在随身的药箱里掏出一包银针来,对着赵机身上的几处穴道扎了下去。
随着银针扎入穴道,赵机的喘息声渐渐平复了下来,眼睛也合上了。
孟兰江见赵机平复下来,脸色方才好了一些,她扭头看先风月白,声音里带着颤抖:“皇上这是怎么了?”
“忧思太重,原本不是什么大病,只需好好静养便可……”风月白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脸色遗憾地摇了摇头。
孟兰江的眼圈通红,见风月白摇头,她心里更加忐忑:“那现在该怎么治?你倒是说啊!”
“损了心肺了,还是一心静养吧,皇上现在的状态,出不得任何差错了……”风月白站起身,冲着孟兰江作揖,“我先走了。”
“你去哪儿?”孟兰江的眉头立刻立了起来,“皇上病没好之前,你就住在皇宫。”
“我只是个外人,连太医都算不得……”
“等皇上醒了,封你个太医就是了。”孟兰江眉头拧着,“这几日正好我的七妹也在皇宫,你们也快成亲了,培养培养感情也好。”
风月白嘴角往上扬了一下:“不知道对皇后来说,是皇上重要,还是孟七重要?”
“你什么意思?”
“白大人该回京了,还有跟在他身边的云合,也该回京了。”风月白说完这话,视线落在了床榻上昏迷的皇上身上,“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