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会告诉我们么?”
东北虎摇了摇头:“胭脂应该恨极了你吧,他不会想救你的。”
“我也没指望胭脂,我师傅也该知道双生蛊的解法。”
“你想让你师傅给你解蛊?”东北虎嗤笑一声,“他若是肯给你解,当初就不会给你下,你师傅的野心大着呢,他是想一直控制你吧。”
“我会让他给我解蛊的。”
东北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伸手又推了下秋千。
秋千高高荡起,云千城的视线越过朱红色的院墙,落在远处的堂屋上。
那里是风回林面客的地方,这会儿,风回林也在那会着客人。
云千城收回视线,脚在地上趟了一下,停住了秋千。她扭头看向东北虎,眼神灼灼:“皇上曾经跟我说过,要重开君子堂。”
“所以呢?”
“我师傅,必然也是想重开君子堂的。”云千城顿了顿,又说道,“君子堂散了之后,师傅对朝堂的控制力倒了一大半,他心里应该恼火的很吧。”
“可我记得,皇上提议的时候,你拒绝皇上了。”
“那就想办法,再让皇上邀请我一次……”
“……”
云千城皱了皱眉:“朝廷现在最缺什么呢?”
东北虎摇了摇头,十分干脆的回答:“不知道。”
云千城脚往地上一蹬,秋千又晃荡了起来:“咱们这位皇上,最缺的,一直是钱啊。”
“皇上会缺钱?”
“皇上有好多政令无法下达实施,就因为户部没钱。穷,把他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
东北虎没说话,似在思索云千城的话。
“天晨最有钱的是谁?”
东北虎的回答斩钉截铁:“我家大人。”
云千城一脸疑惑的扭头看向东北虎:“白季,那么有钱么?”
东北虎点头,沉思了一下又说道:“若是白三爷死了,我家大人就更有钱了,那个遗产……”
远在白府的白三爷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谁在背后咒我?”
“谁敢咒您呢?!”柳鹤手里摇着金扇子,一脸笑意的坐在白三爷下首位置,“白大哥怎么还不回来?这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这臭小子是不敢见我了吧。”白三爷冷哼一声,伸手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想起自己的马场大计,白三爷就肉疼,“既然鞑靼已经称臣了,我得好好琢磨一下,怎么从鞑靼身上抠点肉来吃……”
“三爷,这么糙的茶你也喝得下去?”柳鹤啧啧嘴,“三爷,春茶下来之后,我立马给你送到霜桥岛上去。”
“你别以为送点茶叶,我就放过你了。”白三爷冷眼看着柳鹤,“你现在眼里只有白季,没有我这个三爷了。”
“三爷怎么说这种话呢?”柳鹤扑腾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诚恳的看着白三爷,“你们叔侄的事我想管也管不了,可我这心,一直是向着白家的,向着白家,不就是向着您嘛。”
白三爷摆了摆手,懒得跟柳鹤掰扯了。
就在这时候,白季迈步从外头走进了会客厅。
他一身湖色长衫,退去了煞气,多了份文雅,倒更显俊美了。
跟白季一起走进来的,还有个梳着辫子头的鞑靼族女孩。
女孩高鼻深眉,黝黑浓重的睫毛,瞳仁带着淡淡的蓝色,像是如洗的碧空。
“看来你有客人呢。”女孩对着白季展颜一笑,伸手帮着白季理了下衣摆,“那我回后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