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如天堑般横在两人之间的无底深渊。
一个站在这边,一个站在那边。
他有他的立场,她也有她的坚持。
没人能舍弃自己的立场,没人能放弃自己的坚持,所以……没人能跨过这道深渊。
云千城的身子整个靠了过来,软绵无力,柔弱无骨,可那张娇艳欲滴的嘴,却不停的在索取着。
白季只得伸手箍住了云千城的腰,托着她的身体,任由她放肆作为。
光线阴暗,两人呼吸的热气交在一起,屋内便多了丝旖旎。
白季抱着云千城,像是抱着一团火,他能感觉到云千城的温度,感觉到云千城的隐忍。
白季想让云千城的热情绽放出来,便伸手在云千城的腰上轻轻一点,解开了麻穴。
麻穴一解,云千城的手臂便攀上了白季的肩膀。
随后,她就愣住了。
看了眼自己恢复自由的胳膊,云千城后退了一步,离开了白季的怀抱。她轻笑了一声,自己的笑声听在自己的耳朵里,笑声中,是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的残忍。
既然麻穴被解了,那就没有理由再装作无力、被迫,留在那个心心念念的怀抱里。
可有的事,不受控制。
身体,偶尔会不受意志的控制。
云千城屈着腿,双手盖住了眼睛,掩住了两行清泪。
“你哭了?”白季愣了,“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哭?
是怪自己欺负她?
可自己只是咬了她一下,后来不顾一切扑上来的可是她。
是因为今日自己给了她休书?
可在她眼中,自己明明只是个不停被利用的棋子。
为何哭?
“你为何哭?”白季手有些抖,他一把握住云千城的手腕,“你对我,可有真情?”
云千城双手捂着眼睛,泪水烫的她整个人慌了神,像是条搁浅在岸的鱼,徒劳挣扎:“真情?”
云千城低声浅笑:“真情,无用啊……”
白季愣了,他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真情无用?
“在你心里,真情,也是用来“用”的吗?”
云千城捂着眼睛,明明眼泪一直在流,却半丝啜泣声也没有。
云千城恼恨自己,自己竟然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好。”白季冷笑出声,他站起身来,低头看着云千城,“那你就好好的用你的真情,看看可以用它们来换点什么。”
云千城抬头,手掌从眼睛上拿了下去,带着雾泽的眸子看着白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进宫,是想要见赵机?”
云千城眉头皱了起来,没说话。
“我可以让你见他。”
“你在打什么主意?”
白季冲着屋外喊了一声东北虎,房间门便被人从外推开了,东北虎走了进来。
“将她带去,梳洗打扮一下,眼睛记得用冰敷一下。这么肿,没法见人。”
“白季?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季的视线在云千城的脸上一闪而过:“新后宴中,我还缺个陪席倒酒的。”
去新后宴?还要陪在白季身边?
那岂不是去昭告天下,自己的立场转到白家了吗?
云千城后退了一步,眼角余光瞄向了御书房的房门。
她想逃。
白季继续说道:“新后宴结束后,我让你去见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