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沟通,云千城扁了下嘴,掀开车帘,上了马车。
三天后。
皇宫。
赵机正坐在荷花池子边儿上,跟几个要下放到地区审查人口的官吏说着话,就看到内侍阿冯颤颤悠悠的从小路那边走了过来。
“皇上……”阿冯一脸的焦急,他站在水榭边儿,一副手脚无措的模样。
赵机冲着那几个官吏摆了摆手:“你们就照我说的准备,有什么问题的话,明天朝堂上回禀。”
“遵旨。”那几个官吏告了退,目不斜视的离开了水榭。
“怎么了?”赵机这才扭头去看阿冯。
“皇上唉……”阿冯提了衣摆子,迈步上了水榭,“我刚碰到今儿出宫采买的内侍了,他跟我说,他见到陈聂了。”
赵机愣了一下:“采买的内侍去君子堂干什么?”
“不是在君子堂……”阿冯叹了口气,手直哆嗦,“云千城把陈聂逐出君子堂了,陈聂……陈聂又去穷街卖粥了。”
听了这话,赵机的身子僵了一下,他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眼底涌出怒色。
“皇上,你别气……”阿冯见赵机脸色不好,连忙出声抚慰,“云千城就那个样子儿,嚣张跋扈的很,咱们……咱们咱们从长计议。”
赵机的手放在桌面上,攥紧又松开,好一会后,他叹了口气:“传道旨到白府,让云千城进宫面圣。”
“啊?”阿冯愣了一下。
阿冯心里直叫苦,不说云千城她怀了身孕,单说上次云千城和白季入宫后,白季中了毒,云千城也差点中了毒……皇上的面子,在白季跟云千城那儿,也着实不算大。怕是云千城不会来的。
可这话他也不好直接跟皇上说,只得干巴巴的回道:“好,老奴这就去传……”
阿冯迈步往小路上走,刚下了水榭,赵机又叫住了他:“算了,你谴人去白府问一下,问白季,朕可不可以出宫,朕想去白府,见见云千城。”
这话说出来后,赵机鼻子一酸,心里的委屈冒了泡似的往外钻。
阿冯身子一僵,好一会答道:“奴知道了。”
阿冯心里的委屈一点不比赵机少,可他不是自己委屈,他是替赵机委屈。
送信的内侍到了白府,白季就在后花园见了他。
云千城正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晃荡,白季站在一旁剥葡萄。
那内侍传完话就告退了,留下白季跟云千城在那儿赏景儿。
“他怎么这么问?”云千城扭头看向白季,“你软禁了皇上?”
“嗯。”云千城将剥好的葡萄塞入云千城嘴里,“我得看着他,免得他又弄什么衣带诏。”
“衣带诏?你怕这个?”
“原先不怕,可最近,的确有点怕。”白季又给自己喂了个葡萄,“白家向来是藏在暗处的,像这样顶着挟持君王的名头站在明处,可真是……要苦死了。”
云千城嘴角勾出个浅浅的看热闹的笑:“怎么苦了?”
“明枪暗箭,数不胜数。就在昨日,还有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拿了把手指长的小刀,要在镇抚司门口暗杀我……”
“咳……”云千城一脸无语,随后眉头一皱,“手指长的小刀,你莫不是骗我?”
“没见过吧?”白季嗤笑一声,“我也是头一次见,那书生怕是读书读傻了,找人去铁匠铺打了一把他想象中的鱼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