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姜离看到白老大坐姿僵硬,视线落在了白老大那条不自然的腿上。
“被毒蛇咬了一口。”白老大脸上满是无奈,“我需要个地方,好好休养。”
“行。”姜离点了点头,“我给你安排。”
说完这话,他将手里的酒坛扔给白老大:“人逢喜事精神爽,陪我喝两杯。”
“你有喜事?”
“嗯。”姜离眼中带笑,“马上就有了。”
京城。
白季的桌子上放着两封信。
信上的字迹,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那是云千城的笔迹。
两封信,一封是云千城走的时候留下的,一封是今天新到的。
两封信都没有拆封。
手指在信封上摩挲着,好一会后,他拿起一封信,作势要拆,却在撕信封的前一刻,又停了下来。
“唉……”
白季长叹了口气,将信封扔回到桌面上。
门吱嘎一声响了,流玉推门而入,她的手里还捧着热乎乎的饭菜。
白季抬头看了流玉一眼,直接说道:“我没食欲。”
“没食欲也要吃,身体最重要。”流玉将托盘放在桌面上,视线在信封上一扫而过,乖巧的没有多嘴。
白季看着饭菜皱眉:“端走。”
流玉脸色有些难看:“你昨天的晚饭就没吃,你若是倒下了,我怕是立刻就会被秦管事给除了。”
白季眼中闪过一抹厌烦。
流玉赶紧又说道:“大人是不是还为白鱼儿的事烦心呢?我这儿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人。”
“什么好消息?”
“一边吃饭一边说。”流玉将饭碗从托盘上拿出来,放到白季手边,“你吃,我给你讲。”
白季没动筷子。
流玉又将饭碗往白季手边挪了下,嘴里已经开始讲起来了:“柳鹤这两天,天天陪着白鱼儿往府外跑。”
“这我知道。”
“那还有你不知道的呢。”流玉又用饭碗怼了白季的手一下。
白季眉头一皱,手却将饭碗拿了起来,筷子在碗里胡乱比划了两下,饭香扑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饿了。
的确,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现在又已经到了晌午了,人怎么会不饿。
流玉看着白季动了筷子里,眼睛笑弯了:“大人,白鱼儿的脚,不是从来不沾土吗?”
“嗯。”
流玉的声音中夹着笑音:“我看到她的脚沾到土了。”
“噢。”白季伸手夹了一筷子菜,却对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
“你猜她为何沾土?”
“说就说,哪卖那么多关子?”白季有些无语,抬眼看了流玉一眼。
流玉眼波流转,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月牙般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上扬,一脸的俏皮。
白季忽然觉得,卖关子就卖关子吧,可能这就是流玉的特色。
流玉继续说着:“我看到柳鹤跟白鱼儿坐同一辆马车……马车停下之后,还不等地下的毯子铺好,白鱼儿就忽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