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呜呜。”司司奔向路怀里，也没哭，就是把头埋着不起来。
“怎么啦？”路抱起司司哄道：“谁惹妳不开心了？”
司司嘟着小嘴，“爸爸......”
路挑眉，其实他早猜到这小娃肯定又是跟马门闹脾气了才自己跑来这里的。
“跟路哥哥说说怎么回事？”
司司哽咽着，委屈道：“同学嘲笑我没妈妈......”
路一听，心里叹气，果然该来的还是避免不了。
“所以我昨天晚上就问爸爸，为什么我没妈妈......”
昨晚睡前，马门例行抽空给司司讲床边故事，他才刚从公司回来，衣服都还来不及换，就为了赶上司司的睡觉时间，脱了西装外套卷起袖子倚靠在床头给女儿念故事。
要是让公司那些女员工们看见这幕，就算平时这个机车老板如何压榨她们，这种高富帅又爱孩子的男人真可以立刻嫁了。
而今天司司听故事却有点心不在焉，扯着她爸的袖子问道：“爸，我是从妈妈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对吧？”
马门愣了下，点头回应，“嗯。”
“那我的妈妈呢？为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她？”司司用天真的语气问道。
马门却是心头一凛，这是一直以来他都在逃避的问题。
而此刻，他也没有想要面对。
“司司，不早了，该睡了。”他忽略司司的提问，收起故事书，拉了拉被子。
司司却吵闹道：“爸爸，你还没回答我！”
她已经到了没法随意呼咙过去的年纪了。
马门板起脸孔，令声道：“很晚了，下次再说。”
司司不满，她年纪虽小但是这种天生喜欢追根究底的性子已经显露出来，她愤愤拉着被子盖在头上，马门最受不了司司跟他闹别扭，本要拉下脸哄她，却听见司司闷在被子里说：“我明天要去找欧律叔叔。”
“欧律？”马门听见这名字就不淡定，“去找他干嘛？”
“你不回答我，我就去找欧律叔叔问！”司司回答道，这小孩也算是聪明，很知道马门的软肋在哪，只是毕竟还小，不知道踩到别人底线的后果是什么。
“我不准妳去！”
马门难得盛怒，第一次吼了司司。
司司从没被这样吼过，眼眶立即红了，眼泪扑簌簌落下，马门见被子底下颤抖的小身躯，心一软却不敢掀开被子，他就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严，会在看见司司哭泣的样子后瞬间崩溃。
马门沉着嗓子道：“妳不能去。”
是命令，同时也是请求。
马门叹了一口气，过了许久才狠下心离开房间。
只是他这女儿的个性比他还狠，不准她去，就干脆趁着早上上学的时候离家出走。
路在心里为马门默哀，该说这种硬脾气究竟是像谁呢？
“路，”司司抬起头用那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看着路。
“嗯？”
“你能复制一个妈妈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