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愤怒,周河却不敢妄动,前有战魂堂宁森,宁罗阻挡,后有执法堂两位管事准备下阴手,而族务堂的诸多强者,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半个,可见此事他完全处在了劣势!
“周叔救我!周叔我可都是按你说的去做,周叔啊啊啊——”
看着逼近的宁恒,宁鹰的胆魄已经完全溃散掉了,他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生出,只是眼巴巴看着周河,将希望寄托在周河身上。
“没用的!”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只见宁恒低语一声,右掌重重地搭在了宁鹰的肩上,数道撕裂之力瞬间从他肩头进入体内,数声惨叫响起,宁鹰身上的气息顿时萎靡了下去!
这时,宁恒才将他拎起,朝着四面围拢的人群喊道:“当初,宁虚子执事赐我圣子玉牌时,就是嘱咐我要维护宁家荣光,现在我虽然还不是执法堂弟子,但以一个宁家弟子的身份,我也有责任阻止一切有损宁家利益和威严的事情发生!”
“这宁鹰有罪,无视圣子令牌蔑视家主威严,试图谋害同门弟子只是其一!”
“还有其二,他长年私扣众多弟子月例,破坏了宁家根基,过去我也是此事的受害者,现在我希望同样被克扣过月例的各位同门可以联合起来,领完此次月例后,将他带到执法堂去申诉!”
说着宁恒便将宁鹰直接扔出了大堂门口,所有人都自动让开了一处位置,宁鹰落地所在,瞬间成了留出了一片空白,众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面露犹豫,踌躇不前。
到了这地步,竟然仍无人敢去动宁鹰,也无人敢响应宁恒。
“怪不得这些弟子的月例会被扣得那么惨,原来人性如此啊……”
宁恒有些感叹,如果那些资质一般的弟子中,能够多出现几个勇者,哪怕是实力不足,也能够让族务堂存在忌惮,不敢随意克扣。
“哈哈哈,宁恒你好大的胆子,你把当场的诸位都当成什么了,你说宁鹰冒犯宁家威严,你说宁鹰克扣月例,全都是你一面之词,你说是就是,难不成执法堂是你家开的?”
堂中的冷场,让周河的气焰又嚣张了起来,他对着宁恒冷声大喝道。
似乎是要证明他此话的真实性,周河目光扫向人群,大声质问道:“在场的各位弟子有谁的月例被周管事私吞的,可以站出来举证对质!”
此话一出,族务堂内外的所有嘈杂声都瞬间消失,场上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少人面露愤色,握紧了双拳,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被周河扣下月例的基本都是资质平庸,毫无背景的旁系弟子。
实力和胆气很多时候是呈正比的,这些弟子大多实力卑微,胆气自然不足。
当然了,细想一下他们的做法也情有可原,克扣月例牵扯到许多大人物的利益,而出来举证,日后肯定是要遭到利益受损者的疯狂报复,自己丢掉性命不算,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兄弟。
而且举证能不能成功还得另说,最关键的是就算成功了又能怎样?他们能得到什么?最好的结果不过是把以前克扣的月例补偿给他们,仅此而已!
他们的月例并没有像宁恒那样被扣得如此凄惨,还远没有到那种走投无路的地步,所以为此去丢掉自己的性命根本不值!
“我可以作证!”
然而,就在周河面带得意和挑衅之色看着宁恒时,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众声顿时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