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滴血液甫一落到铁镜之上,瞬间如同泥牛入海般渗入镜面之上,旋即镜面上的红光一闪,如同潮水般一缩而回,没入了镜面之中,露出了铁镜漆黑的本色。
同一瞬间,桑歧黄身躯一颤,双眼一红,竟流出两行浊泪,声音颤颤道:“我感觉到这铁镜与我有一种亲密的联系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我桑歧黄也拥有了自己的血炼法器!秦炎侄儿,真是太感谢了!别的不说,以后你归元境,朝元境修炼所用的丹药就包在伯父身上了。”
一旁的桑青见状一双美眸瞬间放光,转身望向身旁的秦炎,脸上满是火热之色,就像秦炎是一块由名厨烹制的牛排一般。
秦炎见状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连转向桑歧黄道:“伯父莫要激动!先拿起这铁镜,往其中注入真气试试,看看有什么效果?虽然我确信已经成功将羊皮纸上最外面一层的阵图刻绘在了上面,但是它是否能够释放出武技的真灵还未可知,所以还请伯父先试上一试。也好让我们对此阵图有个评价!”
闻声桑歧黄如梦初醒般一把抓起案台上的铁镜,镜面对着一旁的秦天就要催动真气,吓得秦天连一跃而起,倒射出丈余之遥,失声惊呼道:“桑兄使不得!你勿要将镜面对准人,万一铁镜激发成功,将人伤了可不是好玩的。”
见状桑歧黄微微一笑,身形一纵,也向后退出丈余之遥,右手一晃,将铁镜对准了案台旁的火炉口道:“秦兄弟还真是胆小,愚兄跟你开玩笑的。我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路?桑歧黄痴长了几十载,虽然从未使用过法器,但是还是见过别人使用法器释放武技过的。对了,你们两个小娃娃也快让开,我要催动法器了。”
闻声案台前秦炎桑青脸上闪过一抹惊色,同时身形一纵,也向后倒射而出,落到了桑歧黄身后,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的桑歧黄观看。
就在此时,只见桑歧黄右手白光一闪,一缕白雾般真气从中一飘而出,旋即如同泥牛入海般没入其手中的铁镜之中。
下一刻,火炉房中的四人同时一惊,那真气没入铁镜之中后,铁镜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发出嗡的一声轻响,镜面一抹红色流光一闪而过,旋即就声息全无起来。
霎时间四人面面相觑,桑歧黄脸色一黯,脸上的兴奋之色消失无踪,桑青脸上也露出失望之色。
秦天先是一惊,旋即勃然大怒地瞪着秦炎道:“臭小子!看你刚才的得瑟的,说什么悟透了一层阵图?现在什么样?炼出了一把废品,好在这是一件血炼法器,蕴养以后还可以在上面印上法阵,否则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材料。”
话声未落,秦天又伸出右手就要给秦炎来个爆栗,不过手刚伸出一半,秦天就看到了自己红肿的中指,瞬间眦牙裂嘴地缩回右手,眸光往火炉房中到处扫视,最后落在了角落处的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上。
一旁桑歧黄父女终于忍俊不禁地嗤笑出声,但笑声甫出,就见到秦天脸色不愉,吓得连忙捂嘴将后面的笑声吞下当作夜宵了。
秦炎见状连缩了缩脖子,对着秦天道:“爹,你别急着找棍子,我估计刚才那法器没有成功释放出技灵,并非法器本身的问题。先前法器释放出的红色彩光你们可是都见到了,那可是丈余大的光团呀,我上次炼制出天喜雷锤时可是只有三尺大的光团。若是这铁镜法器是件次品,那我的天喜雷锤不就是废品了?”
闻声秦天一怔,眸中晶光一阵流转后,阴沉的脸色终于缓了下来,但仍然声音北冰冷道:“法器是你小子炼制的。那你说说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见状秦炎脸色一松,转身面向桑歧黄施了一礼道:“麻烦桑伯父再试试!此次你用上两倍的真气驱使铁镜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