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动天此时此刻，脑袋之中，满是愤恨。
“可恶，可恶！”
楚动天脑海之中，充满了怨恨。
此时此刻的林煜，似乎在缓慢的聚集着一种气势。
这种气势，随着林煜一剑一剑的提升，越来越强横。
“凌风之剑！”
“凌云之剑！”
“凌天之剑！”
这三招，乃是九凌天风剑诀九式归纳出的三招，在林煜手中，却是变化层出不穷。
仅仅是如此便罢了，可是林煜显然，在连续使用三招之间，每一次都是截然不同。
一种气势，在林煜的剑招之中聚集。
“韩导师，你看……”
此刻，地剑阁这边的弟子，也是看出林煜剑法之中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嗯！”
韩雪烟此时此刻点了点头。
“这是剑客梦寐以求的一种领悟—聚势！”
韩雪烟一语出，众人顿时一惊。
聚势？
他们从来没听韩雪烟说过此话。
许轻衣询问道：“韩导师，什么是聚势？”
许轻衣自问，身为宰相孙女，她从小到大阅读过不少古籍，可是从没听过聚势这个词汇。
连许轻衣都不知道，其他弟子，知道的恐怕更少。
韩雪烟缓缓道：“之前课堂上，从来没和你们说过，是因为……”
踌躇了一下，韩雪烟还是没说出来。
她课堂上之所以没说，是因为聚势对于剑客来说，是梦寐以求的，可是几乎是万中挑一的剑客，才能够领会这种聚势。
现在若是说出来，只怕会突出林煜的天赋，这对现在的林煜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犹豫片刻，韩雪烟换了语气道：“所谓聚势，便是剑客在施展剑术之时，靠着一套剑招的逐渐施展，缓缓凝聚的一种气势。”
“就像是当你口渴之时饮水一样，一碗水放在你面前，你一口气喝完，会感觉酣畅淋漓，可是喝到一半突然让你喊停，你会感觉很不尽兴！”
“聚势也是如此，一套剑术，一招一招，逐渐的施展，会使剑客积累出一种气势，这种气势，不单单是能唬人，最重要的是……能够使剑客爆发力，更加强横！”
看到弟子们似懂非懂的点头，韩雪烟再次道：“我想格挡你们应该是知道，其实聚势和格挡，都是剑客对剑的熟识所领悟到的一种境地。”
“那韩导师，格挡和聚势，哪个更厉害呢？”
韩雪烟苦笑道：“没有厉害之分，格挡是剑客在交手前，领悟到的一种心境，形成强横的防御，也是一种气势，而聚势，同样是如此，不过一个是防守，一个是用于攻击！”
“真正要分出高低的话，聚势……比格挡难一点！”
听到此话，众人皆是点了点头。
这样一比较，他们顿时心中对聚势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如此说来，格挡，已经是无法捉摸的，聚势，就更难掌握了。
整个玄天武府，没听说有人会格挡。
那聚势……
想到这里，众人目光怪异的看着擂台上的林煜……
只是韩雪烟心中却是苦笑。
她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为了隐藏林煜的天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林煜此刻，身后的林家，不足以保证他的安全。
实际上，她从剑星御和邱妄语口中，已然得知，林煜是会格挡的。
现在，林煜居然施展出聚势来了。
而且，聚势相比于格挡，岂止是难了一点，简直是难了十倍不止。
这些，她此刻不便告诉在场弟子们。
只是云雾国内，格挡和聚势这两种领悟，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即便是林煜在逐渐聚势，也很少有人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