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皱着眉头，：“你没找人教他，那会是谁在教他？”
对方沉默了一下，问：“你见凡动手了？”
“嗯，刚刚有人来惹事，凡一个打了六个，动作虽然没什么章法，但是干净利索，速度也快得有点离谱，分明不是普通未经训练的孩子能做到的。”爸爸：“那六个被他打的人，在120来之前，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是吗？那倒真是奇怪了。”对方又问：“凡呢？”
爸爸回答：“被警察带走了。”
对方哼了一声，：“警察吃饱了撑的，居然敢把凡带走？我找他们！”
“不急。”爸爸的嘴角上翘起一丝浅浅的微笑，道：“凡也不是孩子了，以后的路还很长，他既然已经有能力惹事了，就也要有能力自己应付一些事情。什么事情都替他背，对他没什么处。”
“……话是这么，只是……”对方叹息一声，：“你的也对，那就先。不过我还是做点准备吧，有些事情不的。”
爸爸最后：“不要操之过急，即便真要做一些事情，也是慢慢来。不要害怕凡吃亏，吃点亏，得到大教训，也不见得是坏事……”
电话挂断了，爸爸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烟气在他的眼前飘散着，像是一层雾，笼罩他的脸庞，让人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这一支烟抽尽，爸爸扔掉手里的烟头，忽然咧嘴轻轻一笑，起身来，开始收拾自己的摊子，把被踩坏的商品挑出来，把错乱了的商品摆回原位，又把歪倒的箱子里面的货物收拾出来，也都摆放在往常习惯放置的地方。
整个摊子着就像是不曾出事一样，而爸爸上去也像是完全没有高凡被警察带走这样的一件事一样……
几分钟之后，何萌萌杀回来了，满脸焦急的冲到了爸爸的面前，道：“高叔叔，事情不对劲！”
爸爸问她：“见到凡了？”
何萌萌心急如焚，摇头：“没有，我去了附近的派出所，那里的警察他们刚交班，压根没接到报警电话，也没出去带什么人回去，凡根不在派出所！”
“不在派出所？”爸爸不由得一楞。
他来就感觉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跷，现在一听何萌萌回来的这些，心里的感觉越发笃定起来。
现在回想一下，当时高凡收拾那六个人那会儿，那六个人自顾不暇，是不可能报警的，而周围围观的那些街坊邻居们，唯恐惹祸上身，也都是躲得远远的，报警的可能性也不大；可是偏偏后来那辆警车鸣着警笛杀到这边来，目的性很强，似乎专为此事而来。
那么，警察究竟是怎么知道这边打架的？从某种意义上，这边高凡刚把人打倒，警察就到了，似乎警察的反应也有点太过迅速了，这不符合常理啊……
爸爸和何萌萌都有点迷惑了：凡，你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