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月啊泠月,你师傅不知道在我的身上打着什么歪七六八的注意,你现在又拿这种东西给我喝,简直就是变相的谋杀亲夫啊!
捏住鼻子,一仰头,咕咚咕咚地把那一大碗的黑色粘稠物吞到了肚子里,王子文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把这些东西吐出来的想法。
看到王子文总算是喝了药,泠月仿佛也舒了一口气,神情也放松了起来,似乎忘记了王子文还有伤在身,整个人就轻靠到了他的身上。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王子文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不过泠月的心情似乎更好,竟然主动跟他聊起了她的师傅,着真是正合了王子文的意——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因为我自幼就被送进观中,所以连父母的样貌都没有印象,从小抚养我长大的,就是观中的三位师傅。你刚才所见到的就是我们月文派的掌门人,也就是这间道观的观主,他是我们的大师傅。别看他看起来不过就是五六十岁的样子,但是他的实际年纪除了其余两位师傅以外就没有人知道了,可能,要有上百岁了吧……”
一说起她的师傅,泠月的眼睛里就透露着一种钦佩与崇拜的光,看来这种个人崇拜根本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而是常年累月灌输在脑海中的印记,短时间内,恐怕是没有办法磨灭。现在自己要是对她说她的师傅似乎对自己有些图谋不轨的话,王子文相信自己肯定马上就会被踢出这间房间!
“月儿,那这次找我上山的究竟是你的哪位师傅啊?”
还是要确定一下形势,不知自己是众矢之的呢,还是只有壬风子这个老头子想要打自己的主意。
“这,好像是大师傅让我请你过来的,但是其他两位师傅怎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嗯?”
“因为我们虽然属于同一门派,但是分属却不相同。三位师傅都各有弟子,每位师傅所精通的本领也都各不相同,选择与教导弟子也都是分开进行,只有在有重大事件发生的时候,大家才会聚集到一起,共同商讨的。”
“那么你的另外两个师傅是什么样的人啊?”
王子文继续从泠月的口中打探消息,想要尽快将这些复杂的关系理清,来帮助自己脱离这种险境。
“二师父叫无虚子,一心钻研经法,很少过问帮中的事情,经常在房里悟道一悟就是数天,而三师父莫清子则时常帮着大师父打理道观之中的事情,不过似乎打师父喝三师父的感情也不是很好,但是为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泠月果然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对于这些钩心斗角的事情还真的是单纯到一无所知。王子文不禁苦笑,这丫头在这种环境中成长还能保持这样的心境,还真是不一般啊。
听她这话,任谁人都看得出这道观之中的关系并非表面上的那么轻松。那大师父喝三师父之间明显就在进行着不良竞争,而二师父觉得自己争不过他们,所以干脆选择逃避,这么简单的事情,泠月在道观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丝毫感觉,王子文是在有些无奈。
“那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师父千里迢迢让你把我找过来是为了什么啊?”
终于算是问出了最主要的问题了,问完之后,王子文自己都觉得舒了一口气。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走的时候大师父曾经笑着说,‘此人当可助我一臂之力’,也许,大师父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的帮忙呢。”
听了这话,王子文的心沉得更深了,自己真的有了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瞧瞧人家壬风子那本事,自己就算是有心想逃,又怎么逃得掉呢?
一时之间,王子文竟然感觉有些泄气,毕竟长了这么大,第一次面对这种明明知道结果的问题,但是却想不出来解决的办法,难道真的要听天由命吗?这可是王子文最鄙视的一种处事方法。
“小师妹,原来你也在这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有些微酸的声音,明显带有着醋意,“王先生,家师听说大师傅请到了一位贵客,也想要请您一聚,特命棋昀前来邀请先生。”
一边说着,那双充满了嫉恨的眼神还不断扫射在王子文的身上,尤其是泠月刚才所倚靠过的肩膀,被那灼人的目光刮得火辣辣的。
“可是子文的身体还没有好,三师傅一定要现在见他吗?”
泠月看着还处于病榻之中的王子文,可不忍心让他立即就去拜见三师傅,于是不管不顾棋昀那种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出言阻止。
“没事,我正好也想见见你们的三师傅。”
王子文挣扎着从**坐了起来,不理会泠月的抗议,跟着棋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