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解毒的究竟是哪一种?”素廉的架势中有着一种不依不饶的感觉在里面,让王子文整个人都近乎于崩溃——要是自己再被这个好奇心极强的家伙盘问的话,恐怕就命不久矣……
“此为我派不外传的丹药,岂能让你一个外人知晓?”也算是王子文脑子转的够迅速,就这么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原本以为这个难缠的家伙会对自己再纠缠不休,没有想到素廉在听到自己这句话之后竟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仿佛陷入了沉思。
其实素廉的心里现在也算是打起了小算盘。虽然本性并非一个会耍阴谋,弄算计的人。但是一旦被逼到了绝路上,任是谁都会进行反抗。自己身边有着这么一个活生生那个大解毒法宝,那些一直处心积虑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恐怕也就不会那么容易得逞了吧。
眼睛虽然看的是王子文,但是在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景象却似乎是那几位欲除自己而后快的兄弟,和那个已经年迈的父皇。
“既然都已经说清楚了,我应该可以离开这个什么皇宫了吧。”王子文现在一心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些姓段的家伙,离开这些是是非非,赶紧找到回去的方法。毕竟,在千年之后还有着无数的事情在等待着自己去解决呢。
“这,恐怕,你现在还是没有办法这么轻易的就离开这里。”素廉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为什么?你既然有本事将我带进来,就一定同样有本事将我带出去!”似乎对于这样一个回答感觉到十分不满意,王子文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怒气。
“皇上驾到……“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竟然突然响起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叫声,震得王子文的耳朵都有些发酸,竟然也就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什么。
“怎么了?”看到素廉脸色突然产生了变化,呈现出了死灰一般的感觉,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种痛苦与残忍交汇的光芒。
“父皇……”
只是这两个字便已经可以让王子文明白一切——那个亲自赐给了儿子一杯毒酒的人,现在要来审视这个人的生死了。
“儿臣恭迎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素廉一下子跪了下来,将头深深的低下,将那双眼睛完全地掩藏了起来,任是谁人都没有办法发现他那已经被掩藏起来的神情。
与此同时,随着素廉的声音而踏进房门的是一个看上去年逾五十的老者。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黄袍加身,富贵万千,但是就是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凌驾于人的气势,就让王子文有些难以招架。周围的空气在这个大理皇帝一进来的瞬间都变得凌厉了起来,稍微动弹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一种有如刀割般的难受感觉。
王子文总算是明白了古人所说的“如坐针毡“的滋味了。虽然自己现在是不知如何是好的站在一旁,但仍然觉得那种凌厉的气势使得自己完全不敢再多动一下。
“你……怎么……”皇上似乎对于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素廉感到不可思议。自己本来是想要尽一下做父亲的责任,来帮这个叫了自己二十年父皇的儿子收个尸,却没有想到看到他正跪在自己的面前叫自己父皇,看着这个架势,根本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虽然想要询问,但是理智终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没有将话再继续说下去。虽然明知道素廉已经知道了自己想法与用意,但是没有说破一天,他们依然是他人眼中的父子,而怨恨则是深埋在心中的一颗种子,虽然已经成型,但是却没有彻底发芽。
“你的房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一瞬间就转换了话题,不想再在刚才的那个问题上再继续讨论下去。
虽然心里还是很好奇素廉究竟为何可以在如此烈性的毒药下还能够存活,但是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声色,而是将疑问转移到了还呆立在一旁的王子文的身上。
“他是……”
“回皇上的话,贫道来自于拔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