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屠不知道这个叫小花的女孩子为什么如此执着,而且言语之间又那么地肯定。但是白屠可以肯定自己确实不是所谓的黑虎,他难以想象自己会与那么恐怖的怪物联系在一起,更何况他的生命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一方面的记忆,哪怕是一点点也没有。
“你难道真的认不出小花了吗?还是你不愿意认出小花来呢?我知道了,你一定有你自己的苦衷吧?”好一会小花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下来,带着莫大的希望试探性地问道。“我知道你这样做是想保护小花,不让那些人找到我们,但是只要有黑虎哥在,小花就什么也不怕。你一定记得这块玉佩的,你一定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一定~!”
白屠望着表情坚毅的小花,不自主地点了点头,然后赶快又摇了摇头。
“你撒谎!”小花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白屠,察觉着白屠眼神以及脸上表情的细微的变化,想从细微的观察中瞧出破绽来,但是让她失望了,白屠并没有表现出她期望的表情。“那个时候,黑虎哥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哭得很伤心,按照常理在那个状态下我无法哭泣,但是我真的哭了,我害怕那个时候会永远地失去黑虎哥。但是那个时候黑虎哥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止住了我的哭声,然后你从狼藉的身上摸出了这块玉佩,用残破的机械手臂刻出了这些字,你说过你会永远守护我的。但是——”
小花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在这个时候她如鲠在喉,失望地收起那块精致的玉佩,玉佩在她的手里散发出淡淡的墨绿的光辉,白屠隐约地看到了些什么,但是还没等他来得及看清楚,小花就将玉佩紧紧地握在手里了。
“对不起,虽然我很想有这么一个妹妹,但是我无法替代你心目中他的位置。我并不是你说的那个他,如果我真的与你说的那个人如此想象的话,如果你能找到他我真想见见你的那个哥哥,我也祝福你早日找到你的亲人。虽然我不能帮的上什么大忙,但是如果需要什么帮忙的话,我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因为我现在明白亲人对一个孤独寂寞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白屠遇到了小花之后,一下子对醇香的酒失去了任何兴趣,环境影响人的心态,心态影响人的喜好。
“一定是他们做了什么手脚,让黑虎哥忘记了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白屠的背后,而且白屠听着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柔柔之中夹带着一丝怨恨。
白屠扭过头端量着眼前之人,幽怨的眼神,平淡的表情,瘦弱的身子,但是身上的衣服却有些不达架,整个人仿佛是被衣服套着,而不是穿着衣服。不过那张脸白屠认得,他就是那个曾经算是救过自己的那个怪物般的少年,赤虎。看着白屠一脸诧异的表情,小家伙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来,但是很快便收敛起来,因为赤虎感觉不到熟悉的气息,只有眼前的这副皮囊与他内心的黑虎相像,或者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多少年过去了,那模样还是与当初的一模一样。
“花姐,也许他真的不是黑虎哥。”
“你胡说!我认得黑虎哥,就算是黑虎哥改变了我也能认得出来,我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感觉,虽然很微小。”小花没有好奇地怒视着叫赤虎的少年,而赤虎也对小花有几分忌惮与尊崇,所以灰灰地低头不语。“赤虎,我并没有生你气的意思,只是……你知道我的感受。要不你先回去好了,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恐怕他们要担心了,你先回去告诉他们我很安全,并且我找到黑虎哥了,如果可能我会带黑虎哥回去见见他们。”
赤虎虽然不情愿离开,但是在他心目中花姐也是一个长者的存在,于是带着几分失望以及疑惑一闪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快得几乎让周围的人没有任何察觉到这一幕。他们到底什么势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白屠很好奇,这是所有人在平凡中度过每一天生活的人的共同的特点,对这样超出自己理解与想象的速度,好奇与惊讶是正常的。但是当这些都与自己联系到一起的时候,那就不是惊讶与好奇那么简单了,也许,或者自己真的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当时这样的想法在白屠的脑海里浮现了片刻便被他否定了。
“那个,我可以问你们一个问题吗?”面对实力可能异常恐怖的小花,白屠有些忐忑不安,但是面对一个寻找亲人的小花,白屠心生几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