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事情如白屠所料,那些凯悦集团的滋事者已经坐怀大乱了。全市四分之一的警力在追查这件事情,这样的规模让那些犯事者异常提心吊胆起来,毕竟事情已经闹到比他们预料的程度。
“徐承志,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个看上去比较斯文的年轻人在一间包房里不停地踱来踱去,心中已经乱作一团,在外面他们这几个不约而同消失的凯悦内部人员已经成了全力通缉的嫌疑人。“要不我们出去自首吧?”
“你没看到凯悦已经把我们逼上绝路了吗?有回头路吗?我们现在可是重大经济要犯,抓住了什么后果你们想过没有?”被那个胆小的斯文年轻人唤作徐承志的中年人,也是一脸焦灼,不过更多的是愤怒不已,他环视了一遍包房内的几个人,唬道:“那可是至少几十年的监禁,那是什么概念,就是把牢底坐穿。牢里是什么地方?你们都知道吧,就是只有**,你有本事铁杆磨成针,也是断子绝孙。”
“可是我们犯得事没有那么严重呀?为什么凯悦集团宣称自己丢了几十个亿的财产损失?我们拿走的这些东西根本不值那么多啊?”另外一个坐在沙发上不停抓头发的人,实在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一个靠墙的中年男人捋着下巴,也不解道。“我本来只想报复一下那个方贱人,竟然太不给我面子了,当众拒绝我!”
“你怕什么?怎么说你也算是一个大股东少爷了,我们呢?什么也不是。”徐承志鄙夷地看了一眼靠着墙角的那名中年男人,故作冷静地说道:“不管这些小的原因,我们共同的目的是为了大好的前途,大把大把的票子。相比于这些费用,你那个什么狗屁报复我们懒得理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破釜沉舟就是为了钱。”
“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幕后人什么时候出面呀?我们现在已经把事情办了,而且又如此狼狈地逃避,那个费用什么时间给我们啊?拿了钱我们好早点跑路,实在不行到国外去。”斯文的年轻人急切地问道。
“对啊,那个什么幕后人到底可靠不可靠?”一下子斯文年轻人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大家都质问起靠墙的那个中年人,他是领头的,也是凯悦集团一个大股东的公子,在别人看来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因只为报复一个女人。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借道求财,彼此各取所需。
“这个你们没必要担心,每个人五百万,一分钱也不会少给你们的。”靠墙角的那个中年男人底气十足地说道,但是他心里发虚,他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拿来钱再出卖他?尤其是他看到那个叫徐承志的时候更加后悔自己选错了人,徐承志是一名保安人员,但是要宣泄自己内心的那口气就必须与这个粗犷的人合作,所以他只能在心里叹息。“至于幕后人是谁?你们也没必要知道,就算知道了对你们也没有任何好处。”
“现在情况忽然变成这样子,你还不说出幕后人,你走了我们跟谁要钱去?你是大股东的少爷,别人当然不会怀疑到你,就算我们告黑壮,凯悦也未必相信。所以别逼我们。”徐承志越看靠墙角的中年男人,越觉得钱可能要打水漂了。压抑的环境,还有始终没有露面的幕后人,总觉得自己像替人顶罪的羔羊一样,心中波澜不已,于是突然冲到那人面前,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威逼道:“钱呢?幕后人是谁?我们要钱?害老子一辈子**,害老子断子绝孙,到现在了还当我们是傻子耍?”
靠墙角的中年人也不知道徐承志为什么猛然间脾气大增,对自己粗鲁地暴喝着,暴徒,简直就是一个暴徒。
“好,你先放开我,放开我,我就告诉你们。”
所以人也好像意识到什么,都将目光聚集在那名中年人身上,为了报复一个拒绝自己的女人,而如此大动干戈。一下子,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溢上众人心头。
于是众人突然间与徐承志站在一条战线上了,中年人忽然松了松了肩膀,刚准备要妥协说话,包房的门被敲响了。
一下子包房内静寂无声,银针落地可成声。
“什么人?”徐承志急忙跑到门口,双拳紧握,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