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手脚被绑,整个人悬挂在空中,但丝毫没有觉得痛苦。从见到杨欣龙那一刻,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欣喜和激动。“自己期盼已经的他终于到来了,谢谢老天给我这个机会。就算让我现在死去,我也心甘情愿了。”女子注视着杨欣龙,两行晶莹从眼角滑落。
杨欣龙不知道她为何落泪,心里却恨不得马上上前将她救下,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先要将森哈莫林的事情解决了,如果他重掌大权,也许就能将她赦免了。森哈莫林缓步走上高台,看着静静地躺在高台顶端平面上的父亲,眼眶湿润了。
“父王,儿臣来晚了。没想到您去得如此突然,临走时儿臣也没能陪伴在您左右,是孩儿不孝。”森哈莫林跪在父王的遗体前,忏悔道。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下面的也是他的儿子,但父亲的离开倒像是了却了他的心事,伤心就更不用说了,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呢。而森哈莫林却是真正为自己父王的离世感到伤心。
原本法事完成后,就要将老国王遗体火化的,现在森哈莫林前来哀悼,就只得等他哭诉完之后才可进行。但有些人却等不及了,比如小王子哈玛里特,他给僧王伊南克布递了个眼色,希望他赶快向下进行,以免时多生变。僧王领悟,走上高台,扶起森哈莫林安慰道:“逝者已逝,请王子殿下节哀。我们要送老国王上路了,怕是错过了吉时入不了天堂。”
“谢僧王。我出行前父王都好好的,只是略感风寒,为何突然离世?我心里难受呀。”森哈莫林说话时,瞄了一眼僧王,然后将目光盯着台下的哈玛里特,问道:“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众人都见目光转向哈玛里特,虽然面带众人质疑的目光,哈玛里特还显得那样镇定沉着,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是医生,父王的病情为何突然加重,我想宫医可以给你个解释。”说完,哈玛里特示意人将那名宫医,也就是一直为老国王医治的医生叫来。
没过多大一会,那名医生来了,陪同他一起前来的还有掌管军部的贺吉班。“贺元齐,小王子说你知道父王的死因,现在就请你当着大家的面,将原因说出来。”森哈莫林见到前来的那名宫医,眼神灼灼的盯着他问道。贺元齐和国防部长贺吉班是亲兄弟,也是因为贺吉班的原因才将他聘请到宫里做专职医生的。贺元齐显然心中有愧,不敢与森哈莫林对视。他偷偷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哈玛里特,见他眼神里充满杀机,整个人吓得一哆嗦。这一切当然没有逃过森哈莫林以及杨欣龙的眼睛,于是森哈莫林说道:“你放心,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保证没有任何人敢对你不利。”
得到森哈莫林的保证,贺元齐稍微平静了些,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弟弟贺吉班,见他对自己点点头。贺元齐心里总算踏实下来,于是便对大家说道:“是的,国王的确是感染风寒,我给他诊治几次后基本上已经痊愈。但没过两天,伺官来报说国王的又叫头痛,像是比以前更加严重了。
我觉得不可能,只是个小小的感冒,原本都已经痊愈了,怎么会又复发了?在伺官的陪同下,我来到了国王的寝宫,对躺在**的国王进行了一番诊断,结果发现发现”贺元齐说到这,又看了看哈玛里特,见他阴沉着脸,便不敢在说下去了。
“你发现了什么?快说!”森哈莫林知道这是个机会,可能真的被自己猜中了。但是他还是很迫切要知道答案,一个替父王伸冤的答案,一个能扳倒哈玛里特的答案。
贺吉班上前两步,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膀说道:“说吧,让大家知道真相。”贺元齐没敢再看哈玛里特,点点头正准备说的时候,哈玛里特说话了。“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医术浅薄,诊治失误才导致父王病情加重的,现在又想编出一套说辞,准备开脱。原本我见你忠心耿耿,跟着父王这么多年,不予计较。没想到你丧尽良知。来人啦,将他拿下。”
“你撒谎!老国王是被人下来毒,跟我诊治没有关系。”贺元齐没想到哈玛王子居然会反咬自己一口,于是,就大声争辩道。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至少都明白老国王并非病死,而是受人伤害致死。大王子森哈莫林远赴他国访问,宫中只有小王子一人,答案显而易见。
“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将这个杀人凶手给我拿下。不,要将他在父王遗体面前当场诛杀,以慰父王在天之灵。”哈玛里特大声冲那些近卫军吩咐到,这些近卫军也是隶属军部贺吉班的管束,没有贺吉班的命令,他们可不敢擅自上前,更何况要抓的那人是贺吉班的哥哥。
哈玛里特见所有的士兵未动,就知道原因了。于是,转身看着高台上的僧王,说道:“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