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荆江尴尬的笑笑,打着哈哈道:“过些时候,过些时候。”
“过些时候是什么时候?以前你说我没有成年,可是一个月前我已经成年了,你到底想拖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杨钰莹说道这里,大眼睛里竟然又泛起了水雾。
荆江连忙道:“怎么会,你这么可爱。”
杨钰莹又笑了起来:“那你什么时候娶我?”说着,身子快贴上了荆江,伸出素手在荆江的胸前打着圈圈。
荆江慌忙退了一步,感觉这一切实在太荒唐了!他打着马虎眼儿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有事,就先走了!”说完逃也似的跑出了杨钰莹的小院,远远的还听到杨钰莹在后面喊:“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
出了将军府,荆江抹了一把冷汗,将军府这个地方真是来一次怕一次!他收拾了一下心情,长出一口气,慢慢的朝着江王府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红色的夕阳染满了天空,天空仿佛变成了一匹红色的锦缎,在清晨的凉风中飞舞在高天,太阳初升,并不是很刺眼。街道上的商铺全都开启,热闹的一天来临了,人们很快的将昨夜元宵的快乐收起,将今晨皇后仙逝的悲伤丢在身后,开始他们平凡而快乐的新的一天。
路过天香阁的时候,荆江并没有驻足,甚至加快了步伐,他心中对杨钰莹事情耿耿于怀,心里有些发怵。
烟雨楼日间也是经营餐食的,只不过有些特色的东西就是了。荆江路过烟雨楼的时候,巧不巧的又被人叫住了,回过身去,却见是十二皇兄荆明阳。荆明阳的母妃出生于小家族,在后宫中没有什么势力,平时就依附荆江的母亲珍妃,因而,以前在宫里的时候,荆江就常常和荆明阳见面,加上两人之间只相差一岁,所以打小关系就好。
荆明阳追上荆江道:“十四,你进宫去了?”
荆江点了点头:“皇后病逝了,这对于母后是个契机,我进宫看看。”在荆明阳的面前,他根本无需遮遮掩掩,不同于其他皇子,荆明阳是典型的乐天派纨绔子弟,能吃就吃,能喝酒喝,对权谋也没有什么兴趣,后宫那些事儿他也清楚,他的母后燕妃又是珍妃拥护者,这种事情就更没有必要对他遮掩。
荆明阳心不在焉的问道:“结果怎么样?”
荆江摇了摇头:“父皇说过些日子再商议这件事情。”
荆明阳点点头:“你这小子,太不知风流了,少年人,当风流时便该风流,想不到上次带你来过一次烟雨楼,你半道跑了不说,后来更是一次都没有来过,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的良苦用心!”
荆江苦笑,他这哪里是什么良苦用心,分明就是带坏一个大好儿郎。
荆明阳拖着荆江的手臂道:“走,走,走,今天碰上了,说什么都不会再放过你!”
荆江无奈的跟着他进了烟雨楼,看得出荆明阳对这里相当熟,许多女子他都认识。他带着荆江直接上了三楼,烟雨楼状如宝塔,共三层,越往上房间越少,价钱也越贵。三楼只有三个房间,房间里样样俱全,还有一个客厅,一个迷你花园,房门隐藏在花丛中。此时厅里正坐有两人,一个是中年男子,身体有些发福,面色白净,眼细,唇厚,样貌到也说不上丑陋,到有些可爱得味道。中年胖子见荆江二人进来,马上笑眯眯的起身相迎:“小民见过两位殿下。先前燕王殿下说出门去截江王殿下,我只当他开玩笑,没想到真个儿把殿下截来了。”
荆江不解的看向荆明阳,荆明阳尴尬的笑着道:“就在之前,德王殿下来了一趟,说是你进宫去了,你回府必然路过这里,所以我就在门口等你。”
二人一人一只胳膊将荆江架到席上,荆江无奈,合着这偶然是有预谋的啊!
荆明阳指着胖子道:“介绍一下,这位是金满,金兄。金兄是做大买卖的。”
胖子谦虚的拱了拱手:“哪里哪里,混口饭吃就是。”
荆明阳又看向一直坐着的女子道:“这位是焉焉姑娘,十四弟是见过的。”
焉焉微微点头示意,她今日穿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裙,如瀑般的黑发披衬托得娇颜越发的白皙可人,迷人的眸子如星辰般深邃,整个人有一种出尘的气质。
荆明阳搂着荆江肩膀道:“这位就是我十四弟,江王殿下。”
金满亲切的握住荆江的手,神情显得有些激动:“早听闻过江王殿下的大名,可惜一直无缘得以相见,近日托燕王殿下的福有幸和殿下相见,实在是荣幸之至。”金满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意思。
荆江笑道:“能和金老板相交,荆江也觉得荣幸之极,金老板太客气了。”荆江看向焉焉道:“焉焉姑娘,好久不见,姑娘越发的出尘脱俗,清理无双了。”
焉焉笑了起来,真如百合初开,让人心驰神漾。她拢了拢鬓发道:“殿下真会夸人,焉焉蒲柳之资怎当得起出尘脱俗四字。”当真是风情万种,直看得金满眼睛发直,荆江也微有些心动。
荆明阳道:“你们就不要再相互吹捧了,菜该凉了。”
四人入席,金满当先向荆江敬酒一杯,荆江一饮而尽,但觉这酒入口醇香,但又有一股清新之气,忍不住赞道:“好酒,却不知这是什么酒?”
焉焉笑道:“此酒叫做杏花酿,只有荆都东面十里外的杏花村出产。焉焉喝过一次便再难忘怀,特意叫人去订购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