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说出了这番话像是丢了魂似的软软躺在地上啜泣着:“我还有一个姐姐在宫中做宫女,他抓了我姐姐,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姐姐就没命了……”
荆江冷哼一声,像是嘲笑一般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被放了药粉的熊掌放入口中细细的品味着。红儿微微一愣:“菜里不是……”
“不是放了毒药是吗?”荆江从地上捡起包着药粉的纸张丢到她的面前。红儿凑在鼻间一闻,登时色变:“这是莲子的粉末?”
荆江微微笑着:“你也不必如此,我要取你性命相信还没有人敢阻拦!你为了你的姐姐而加害我的母妃,你的姐姐命是保住了,可是我的母妃却死了。你们姐妹都将为我母妃陪葬!”
红儿疯了似的从地上跳起抓着荆江的衣襟摇晃起来:“是我害的娘娘,与我姐姐无关!我愿意为娘娘陪葬,求殿下开恩,放了我姐姐吧!”
荆江将她推开来:“这么做也不是不行,只是到时候你得指证王喜,你办的到吗?”
红儿连忙点头。荆江微笑着抽出佩剑丢到她的面前:“为了避免你畏罪自杀,你还是自己割断手筋脚筋吧。”
“殿下……”红儿还想说些什么,荆江却根本不理会。双手颤抖着捡起长剑,她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忽然,她猛的握着长剑刺向荆江:“大不了我杀了你再自杀抵命!”状若疯狂。
荆江冷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剑尖:“早料到你会如此!”两指用力,红儿便再也握不稳长剑,被荆江夺到手中。“既然你不肯自己动手,那我就成全你!”说着掉转长剑抓着剑柄刺向红儿手腕,快若闪电,等到红儿惨呼出声时,她的脚筋也同时被挑断,鲜血流了一地。荆江从怀中摸出止血的药粉洒在她手脚的伤口上。“从现在起,你就跪在母妃灵前忏悔吧。”荆江从旁边的柱子上扯下大批白绢缚住红儿手脚,用白绢将她的脖子与小腿连在一起,让她始终保持着下跪的姿势推到珍妃灵前。红儿疼痛不堪,哭出声来。
朝阳宫因为珍妃逝世,按照宫中规矩有四个太监守在宫外等候指示。四人听到宫中的动静,连忙进宫查看。荆江转身冷冷的看着他们。其中一名二十许岁的小太监走上前恭敬的问道:“殿下,出了什么事情?”
荆江冷冷的挥挥手:“我处罚宫女,有问题吗?谁允许你们擅自进来的?”
“这……奴才惊扰殿下了,这便退下。”说完和另外三名太监一起惊惶的退出了朝阳宫。
荆江也随后出了朝阳宫,吩咐四个被惊吓过度的太监注意前来朝阳宫的所有人后径直去了静衣房。王喜自珍妃被打入朝阳宫后便一直在静衣房做总管。
到达静衣房的时候,大群宫女正在庭院中洗衣,见竟然有一位王爷到来,纷纷停下手中工作见礼,巧笑嫣然。荆江微微点头示意:“王喜在哪里?”
一个宫女马上走上前来盈盈一礼:“奴婢挽月,王总管在他的房中已经有一日未曾露面了。”说着便在前面引路。
荆江跟随她来到一个偏院,挽月走到其中一扇门前轻轻的敲了敲:“王总管,江王爷来了。”
屋子里并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宫女挽月对着荆江歉然一笑,手上略微用力的再次敲了敲房门:“江王爷来了,王总管还请出来参见王爷。”
见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荆江心里不耐,大步走到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王喜,你给我滚出来!”
宫女挽月见荆江直接踹开了房门,担心王喜日后责难她,慌忙出言告辞,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惊呼出声。
屋内正中位置,王喜的身体吊在白绫上,身下倒着一个椅子。他自尽了!
荆江眉头微皱:“你去叫几个人将他放下来。”
宫女挽月连连应承,弯腰退了出去,脸色煞白。不一会儿的时间她便招呼来了几个洗衣的宫女,几人吃力的将王喜放了下来。荆江在王喜的身上仔细翻找,可是除了脖子上的淤痕外再无伤口。“难道他真的是畏罪自杀?可能吗?”荆江心里不禁这样想。
王喜显然死了有些时辰,身体已经发硬,荆江让脸色煞白的宫女挽月前去唤内宫总管处理王喜尸体后离开了静衣房。路上恰巧遇上了随着宫女前来的内功总管张春平。张春平见是荆江连忙见礼,荆江点点头。他看了宫女挽月一眼,微微一笑,他对这宫女印象还不错,虽然静衣房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但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得着的地方,提携些自己在宫中的势力也没有什么坏处,于是说道:“王喜自缢,静衣房不能一直这么无人管理,我看你身旁这小宫女挺有责任心的,张公公不妨考虑考虑。”
张春平哪里能不明白荆江的意思,连忙点头:“我也觉着这小宫女还不错,一定好好考虑殿下的提议。”
宫女挽月见荆江竟然有意提拔他,慌忙道谢。荆江摆摆手:“我是外臣,这件事情还是得张公公自己拿主意,我只是提个意见而已,你要谢就多谢张公公吧。”他微微笑着看向王喜:“荆江只是偶然这么一提,事后公公就将我忘了吧。挽月的事情有劳公公好好考虑。”
张春平明了,敢情这位殿下是想提拔自己的势力,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宫女是他的人,忙了解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