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架子可真不小,使出一把力气把二傻硬是推开了,他小嘴巴嘟着,有些生气地道:“你这怂人给爷爷我让开,别碍着你爷爷我看戏!”
这是一个神奇的时刻,这个时刻可以帮助著名的心理学家佛洛依德验证他的性学说的。且看如花的孩子的某个部位发生了变化,这其实是很难以理解的,二傻双目痴呆,看到那个小东西缓缓变大,他瞠目结舌。
“如花,你近来好吗?”唐小果终于不吻如花了,他关怀的问道。
如花的脸跟猴子屁股那是没有两样的,羞涩的勾着头道:“最近还是蛮不错的,有了这娃我多了很多欢乐!”
其实很难想象一个已经为人妇十几年的女人居然表露出少女的羞涩,女人真的很难以让人理解,在面对曾经的所爱之人时,随着岁月一同老去的青涩也缓缓回来了。
当举目望着这一片青山之时,唐小果终于发笑了,他感受到曾经的一切又回来了。苍老而不失温和的族长立在他面前,对他嘘寒问暖,三婶知道唐小果回来了,将家里的臭豆腐都拿了出来,唐小果的老爹本在饮酒,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儿子回来了,他手不由一松,瞳孔也随之缩紧——那一刻这位在老伴失去之后就对着唐小果有怨念的父亲,那颗心也开始隐隐颤动了。
人之心并非铁石,在岁月的无情磨砺之中,会有一些疙瘩,但是岁月无法磨碎人情,而心也正是因为这份情才使得他被人们所记的。
唐氏一族的大门前,唐小果举目望了望天空,然后紧闭双目,脸上绽放着如花般的微笑。
“唐小果啊,你神石都找到了吗?”简陋的房间之内,族长张着干涩的嘴唇问道。
唐小果拍了拍胸脯,坚定地道:“当然!我唐小果是谁啊,我一出马哪有不摆平的事情呐!”
他右手摊开,只见从手心之中缓缓飘出三颗女娲神石,凝于手掌之上。
唐小果的双目跃出一丝迷惑:“只是这女娲神石三颗都已经在我手中,却不知道如何将他们凝于一体?”
族长双目放光,一脸笑意:“时候未到呐,时候未到呐,这一切都有定数啦。”
他挥了挥手,示意唐小果身边的二傻过去。
二傻一脸贼欢喜,蹦蹦地跳到族长面前,“族长你承诺的……”
二傻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咬着牙说了下面的话:“玉女心经。”
族长当然没有忘,牢记于心,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皱巴皱巴的书,递给了二傻道:“二傻此时乃是神书,你切记不可告诉他人啦!还有……”
族长瞄了瞄唐小果,又对着二傻道:“这书切记不可告诉唐小果啦!”
唐小果五等神灵的耳朵什么方圆百里的风吹草动,虫鸣鸟叫他都听得到,他知道族长的鬼心眼,为了远离尴尬,他眼珠子贼转了一圈,然后消失在族长的破破旧旧的房间里。
唐小果用目光在这贫穷的族里扫了一周,贫穷……曾经的唐小果就是用这个词来形容这个近乎一世界的繁华绝缘的种族,他曾经说贫穷是罪恶,他讨厌贫穷。
他曾经举目四望这里的一切,脱去了都市里的繁华剩下的仅仅是日复一日的劳作,但是唐小果那时候一直想不通——每家每户都拥有灵力的人,怎么会为了生计而奔波,他们完完全全可以纵横在这个世界之上,并且成为一方的主人。那时候唐小果想——定然是这里的人心性怯弱,这里的和平与安宁能够腐蚀人的决心与毅力,让人忘却贫穷带来的伤痛而甘心臣服于它。
不过此时唐小果却有了一番新的见解——贫穷源自心境,有人家财万千但是他的心灵贫瘠,那么他也是穷人,他定然会羡慕那些每天奔波与田埂之间,起早贪黑的农人脸上时而绽放的微笑。所以他觉得这里的人不但不贫穷反而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们对那些物质上的繁华感到厌倦,他在们心中只有心灵的美满才是真正的富有。
带着这一份收获唐小果蹦蹦跳一般朝自己家中跑去,在路过如花门口之时,如花的儿子也蹦蹦跳学着自己的模样跟在自己后面奔跑。
“你这穿这个开裆裤的混小子,你跟爷爷我跑干什么?”唐小果道。
如花的孩子四十五度角望天,架子老大地道:“嘿!爷爷我想跟谁跑就跟谁跑,你管得找吗你,哼!”
唐小果怔了一下,他看这小屁孩的样子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他摸了摸小屁孩的头,问道:“小屁孩你多大了,叫啥名字?你老妈叫如花我认得,你老爸呢?”
这小孩还是四十五度角望天,一脸傲慢地道:“爷爷我十二岁啦,叫唐大果,我老爹说出来怕吓死你!”
唐小果一怔,暗道:“这小屁孩咋叫唐大果呢?这……自己还叫小果呢,没文化真可怕,改天定要叫如花改改这小屁孩的名字。”
唐小果:“小屁孩呐,你尽管说,我可不是吓大的人。”
小孩子的小弟弟垂头丧气缩着头,但是这小孩子的脸却是仰着青天,他傲慢地道:“小子你可站稳啦,小声听到后双腿发麻倒在地上!我可告诉你,我老爹是——唐氏五千年来唯一一位拥有神灵仙体,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妖魔见了愁满面,美女见了笑开颜的唐小果。”
唐小果听后头皮一阵发麻,双腿酥软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惹得那小屁孩哈哈大笑,“哈哈,爷爷我之前就跟你说了,叫你站稳你偏不听,这下惨了吧!”
唐小果眉头微微蹙起,他开始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自己与如花之间跟本没有发生那事情,为何这孩子是我的娃?
唐小果又问道:“小屁孩你要是说谎话叔叔我可要打屁股咯,你的老爹到底是谁?”
谁知那小孩嘴唇一撇,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他继续学着唐小果那蹦蹦跳的模样朝自己家中蹦去,嘴中还轻轻道:“爷爷我说,你又不信,不信拉倒!”
唐小果冷汗都流了出来,自己啥时候多出了一个孩子啊,这……这事情太严重啦。
忽然后背被人拍了拍,他转目一望,这张脸非常之熟悉,胡子茬堆积在脸上起了三个漩涡,下巴之上一颗长毛的大黑痣,一只眼睛放光,一只眼睛散光,这模样除了唐小果的老爸还有谁?
唐小果的家里,一百瓦的白炽灯泡亮着,唐小果老爹弄了三斤烧刀子,吵了一点腊肉,围着一张桌子和唐小果共饮。
唐小果鼻子有些酸,这等待遇可从没有过的,曾经的老爹对自己非打即骂,要么使出小李飞刀,要么就使出流星锤,哪里像现在这么客客气气的。
唐小果说不出话来,一切尽在不言之中,还能说什么,眼前的父亲已经苍老,曾经的偏执与乖戾也都在岁月之中逐渐破灭,他在这个时候或许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珍惜吧!
岁月是最好的老师,这一点真的没错。
今夜注定无眠了,唐小果挨着鼾声如雷酒气浓重的老爹的身子,他将老爹的头放在自己的胸膛,从见面的那一刻,他就忍住了眼泪,眼前这个人太苍老了,苍老得无依无靠,他在想这些年来他竟然都是这样一个人过的,他太需要关怀了,可惜曾经不能够理解他,直到失去了自己的所爱之后,他才能够明白那种撕心裂肺。
他将自己的老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用手抚摸了一把父亲的脸,他的手好似被扎到了一般,这满脸的风霜,唐小果很想用手一点一点的将他磨平。
他简陋的木屋内,屋顶的瓦砾坏了,躺在**能够举头能够看到满天的星辰,唐小果就这样让自己老爹枕着自己的身子睡了一夜。
“母亲……是你吗?”苍白的光芒之中,唐小果看到一个粉色衣衫的女人,他脸上绽放着无限的微笑,使得人心里温温的,唐小果盯着女人看。
那女人双手握着唐小果的头,轻轻道:“小果你长大了,妈妈真的很欣慰……”
“妈妈……妈妈……”唐小果近乎成了一个小孩子,他呜呜的哽咽着。
“唐小果乖!都男子汉了怎么还哭呢?”妈妈轻柔的声音缓缓飘进唐小果的心田。
唐小果的眼泪也好似波涛翻滚一般,他呜呜哭道:“妈妈小果好想你,小果真的好想你啊!”
“妈妈也想你啊,只是小果你要记住,你是这个世界的唐小果,你的存在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的,你永远不要放弃你心中的信念,永远要坚强的活下去……”
唐小果呜呜啼哭,他感觉到自己母亲的体温开始缓缓变得冰冷,好似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的妈妈又要这么的消失了,他故意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好让那弥留的温暖更加长久一些。
“小果你要记住,你的灾难才刚刚开始,不管你遇到什么你都不要放弃生的信念,你不是一个人的,而是这个世界的。”
妈妈的声音彻底消失不见了。
唐小果猛然睁开眼睛,“妈妈!”
唐小果做了一场梦。
眼前立着自己的老爸,他手持菜刀在砧板上剁鸡肉,“小果呐你醒啦!来……待会帮你爹我弄烧火,准备一锅子水,待会给你洗洗澡!”
都二十五岁的人啦,怎么还要自己老爹洗澡,唐小果说啥也不干。
他老爹可是出了名的固执,与人打赌开了口,那就得做,煮熟了的鸡蛋,囫囵吞个下去,你敢不敢?反正他与人打赌就赌这个,说道做到绝不食言。
“嘿!小果你身上的哪根毛我没有见过?快把衣服脱了,待会直接跳进锅里……我在下面给你加柴火……”
唐小果咽了一团子口水,这哪里是洗澡呀,这分明是煮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