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归太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话也打动不了她,长叹一声,站了起来,“好吧,我这就卖卖我的老脸,去见见那个冷大人。希望他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能放过他们一次。不过,我再提醒你一次,你让那路公子好好的在府里呆着,千万不要出去再捅什么娄子。我听你母亲说了,他好象打了冷大人。以下犯上不大不小也是个罪名,可重也可轻啊。”
“女儿知道了,女儿一定会把他看好的。”知道她爹肯同意帮忙,岳小姐满嘴的答应。
县衙门口,县令得知县里第一大士绅来见他,忙亲自出来迎接,毕竟这岳明归以前多少也当过道台,认识的同僚也有几个,得罪他可不行,忙将他请到自己的住处,问道:“岳老爷,您怎么有空到本官这里来啊?”
岳明归笑笑道:“还不是因为有件小事想请县大老爷帮个忙,就不知道县大老爷能不能行个方便了?”
邹渊左右看看,没有别人,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岳明归轻描淡写道:“也没有什么事,我也是受人之托。看县大老爷是否能看我的面子上,将客栈那伙人都放了,毕竟他们也没有犯多大的事情,而且梁国侯也被收押了,就算他们以前偷过东西,可没有了苦主也成不了案,定不了罪啊。”
邹渊这才明白原来他是为了这事,颇有为难道:“岳老爷,按道理本官是可以行个方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本官能处理的了,这事情已经交在中堂大人的手上,梁国侯的案子与客栈那些人脱不了干系,抚台大人已经介入此事,不把事情弄个清楚谁也交不了差。除非,中堂大人能放下话来,否则谁也不敢草草了事。这个忙我可帮不了你了。”
岳明归早预料会有这事情,便转个弯道:“那是否可以让我见见中堂大人身边的岳先生,他和我是同宗,我想这事情可以拜托他。”
“哦,原来岳老爷您居然和那岳先生有旧,这怎么不早说呢,我这就亲自去请他过来。您在这稍坐片刻。”邹渊忙跑了出去,寻思着怎么样才能和冷无为拉上关系,既然这岳明归和中堂大人身边的亲信有旧,自己正好可以搭这条线,日后升官发财还不是手到擒来,越想越得意,这脚步也就越快。
次日,晨。从昨晚办事才回到府上的岳明归,发现厅里的人谁也没有睡。自己的女儿趴在桌案上睡的很香。
路伯成感觉有人过来,警觉的醒了过来。
“岳伯父,我……我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结果啊?”
岳明归一张嘴就是酒气,脸上还有些醉意,缓缓摸着椅子的扶手,坐了下来,道:“事情都已经谈好,人中午就放出来。昨晚,这酒喝的还真是痛快,想不到岳兄这酒力不输当年啊。”原来,在昨晚,他把事情刚提起来,岳真便一口应下,之后两人便把酒言欢,谈过去说经历,酒喝的大醉,两人倒在那里睡着了。
岳小姐听见声音,也醒了过来,听见父亲把事情办好,高兴不已,忙服侍他回屋休息。
话说另一头,自从接到圣旨后,冷无为便着手准备动身了,为了梁国候的事情,耽误了不少的日子。从事发到审案就耽误了七天的时间,好在遵照圣旨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案子给结了也不算是有违圣旨。
今天一早,便让衙役们将马车和马匹准备好,准备这就起身。至于在客栈偷的那批东西,已经让小寇子带人起了出来,押到马车上,正考虑是不是要将这些东西归还。至于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冷无为看了一下,却是几尊佛像和几宗画卷,还有一写玉器之类已及几袋子的书本,都挺老的。他对这些东西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看着那些玩意,也估摸不出多少钱来,带着也嫌碍事。
如果岳真要看到这些东西,准给愣住。那些佛像是一千多年前,从佛教圣地那里传来了,当时一共有三百六十尊,可后来经过频繁的战乱,所剩的也就是几十尊了,其中一大部分供在皇家的寺庙里,能流落出来的几乎很少。而画卷正是当初高僧们所绘画的佛像,上面还有揭语,内涵高深。那书卷有一半都是佛家的珍本,其他的也是好不容易流传下来的珍本,珍贵无比。
但一个眼里只知道金银珠宝的又怎么会懂得其中的价值呢。
正拿这些东西犯愁的冷无为,听小寇子老报,说岳真正在找他,让他过去。到了大厅,那县令邹渊也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