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子白笑道:“可见骆璇小姐对你有好感么,这不是件令人欢喜的事么?”
李青叶耸耸肩,道:“耶,她喜欢的是宫紫玄你小子,至于我,也许只是爱屋及乌而已。再说了,我对小姑娘没什么兴趣。”他手上还捏着张宣传单,却是道了句,“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宫紫玄,李青叶,萧玉鼎,张嫣儿四人出现在同一个城市,萧玉鼎麾下还有两大高手,黑白二童子,真不知道,这山雨什么时候会出现。
展子白不解,李青叶却暗暗冷笑,这些个人都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主,若是真动起手来,这城市再大也要被夷平,不久前的东瀛,道门与天照一战,将整座神道山夷平了,本州岛更是差点被宫紫玄那道门终式打沉,由此可见这些道门高人的破坏力,就是核弹也不过如此。
待那台子搭建好了,骆璇便安排了场精彩的踏歌,传统民族舞蹈。
见那翩若惊鸿的舞姿,衣襟当风,宛若天仙下凡,动作优雅,抛袖投足,步履轻盈,若行云流水,又似那天马行空,古典舞蹈的清新与俏丽之中夹带些许温存、婉约。唐刘禹锡有诗踏歌曰:
春江月出大堤平,堤上女郎连袂行。
唱尽新词看不见,红霞影树鹧鸪鸣。
桃蹊柳陌好经过,灯下妆成月下歌。
为是襄王故宫地,至今犹自细腰多。
新词宛转递相传,振袖倾鬟风露前。
月落乌啼散,游童陌上拾花钿。
日暮江头闻竹枝,南人行乐北人悲。
自从雪里唱新曲,直至三春花尽时。
说的正是这踏歌之舞,诗、乐、舞三位一体的美学观念,处处充盈于作品的举手投足间。在这声声柔媚万千的吴侬软语中,款款而至的才子佳人,正是“踏青”最亮丽的一道景致。
情,息息相通;诗,朗朗上口。这才是古典舞蹈踏歌魅力之所在。
骆璇当观众当久了,着实知道要如何才能尽快捕捉观众的心理,如果你一开始就废话连篇,就别指望他们能听得下去。
一开始就用新颖的舞姿将他们的目光定在台上,这才好开始今日的正题。
主持人很显然就是骆璇了,毕竟她才是这里的“地头蛇”,很多话她都能说,至于其他人,倒不似她那般好开口了:“先生女士们,感谢百忙之中停足关注小妹主持的寻祖述谱曲华风宣传活动,小妹骆璇,各位下午好!”
“璇丫头,什么时候当起主持人了,怎么没和罗爷爷说说,也好让罗爷爷多带几个人来捧捧场啊。”这老人家身子硬朗,嗓门不小,却是经常在舒展公园打太极的一员,与骆璇却是打舒展公园落定之际认识的。
“这不是要给您个惊喜嘛。”骆璇笑得很灿烂,转了个身,展示了下自己身上穿的这套鱼尾曲裾,白暗纹裾——红花衣缘,衬上她双颊的酒窝,更显娇俏可爱,“看侄孙女是不是很有小家碧玉的感觉。说好了,要拍照可得拍得漂亮些,要不然,哼哼!”
“咱们丫头穿什么衣服都上镜。”罗爷爷哈哈大笑了声,“我说,大家可要将丫头英姿拍下来,免得事完了她找你们算账。”
“不和你们侃大山了,咱这次可是真有要事在身的。”骆璇摆摆手,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宣传会上,而不是和熟人侃大山。
展子白看这小姑娘如此活泼,不禁失笑道:“虽然是稚嫩了些,不过她前景光明呐。”
李青叶却是道:“拜托,千万不要说这种话,我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了。”
“不是吧,这句这么经典的话,你居然会不喜欢。”展子白愕愣道,“这可是前代人总结出来忽悠人的最佳厉句了。”
你也知道这是领导忽悠小弟的话啊,李青叶脑门处出现三条黑线,这展子白开起玩笑来,也算得上有一手,这么冷门的笑话都能抖出来。
很多东西,只需要用看的人自然会感兴趣,所以,最重要的不是现在就让人们认识所谓的汉传统文化具体是什么,骆璇不觉得自己能教好旁人,只要说出一个概念就好了,首先就是要吸引人的目光,让他们对有夏族传统文化感兴趣,这样他们自然而然会去了解这些文化,如此一来,他们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讲述了下社团的理念与夏服的概念后,骆璇这便让模特穿上华夏衣冠走出来展示了华丽养眼的有夏人真正的传统衣冠。
这舒展公园平日来的人就多,眼见此地聚集之人渐渐多起来,在外围看不到里边情况的人不免将注意力放在这边,这围人却是更多了。加上骆璇懂得调节氛围,不时传出阵热烈的掌声。
“看过了精彩的剑器舞,想诸位对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并序这首诗有了更深的了解,现代人大抵以为只有少数民族才是善舞的民族,殊不知汉族歌舞之丰富与广博,接下去是施冰梅姐姐带给诸位的舞蹈天仙子!”语毕骆璇忽然狡黠道了句,“我们这冰梅姐姐可是难得的美人了,若是把眼神移开了,那可是一大损失。”
那施冰梅生得确实美艳无双,难能可贵的是她身上自然有股贵气,年月二十一二岁,一张不施粉黛的鹅蛋脸,眸色清冷,天生有着股温雅的古典气质。却见她身上穿着套曲裾大袖白底暗花裾白底粉凤尾衣缘粉裙,那宽大的衣袍没能将她身材完全遮掩起来,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淡淡的朦胧美。
那展子白眼光纵然再高,此刻看到这施冰梅,也不禁发愣,感叹道:“好一人间绝色!”<!--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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