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中土这话说得是没错的,三门六道若是不能掌握的话,毁掉也是好的。”
云留影道:“你知道的很多。”
“我只是知道自己该知道的,这世上,还有很多是我不曾了解的。”
“你很谦虚。”云留影微微一笑,“他的眼光素来都不错。”
“谦虚总是比骄傲好的,再说了,他是个骄傲的人。”
这宫紫玄是个骄傲的人和你谦虚有什么关系吗?骆璇满腹不解,她觉得自己站在大厅中很是多余,她根本听不懂她们两人在说什么。
“难怪他会喜欢你,你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云留影道。
“我不及你,你才是真正聪明的人。”鹭泽缘摇了摇头,她真的很谦虚,“我做的只是很简单的事,前人早已总结出来的经验。云小姐才是做大事的人!”
云留影负手道:“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好,我不常说人聪明,应该说,你是我第一个夸聪明的女人。”话毕她沉吟了会,又道,“你只要说那个人要对洛阳俞家下手,他便是要去另一个世界也会从地下爬起来见我。”
“有这么夸张吗?”骆璇嗫嚅道。死了还能爬起来,这可有点玄乎。
鹭泽缘听到洛阳俞家,脸色却有些难看,随即站起身,道:“我知道了,在他醒来,我立刻告诉他。”说着便告辞了去,洛阳俞家,这不是宫紫玄的老家吗?宫紫玄的事她知道的并不多,可是她知道的也不少,她一直都是个聪明的人,聪明的女人可以什么都知道,但是她又可以什么都当成不知道。
骆子捷一怔,正想询问洛阳俞家怎么呢。云留影却道:“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鹭泽缘一离开骆子捷家,便往莫染尘居住的地方赶去,在确定身后无人尾随的情况下她很快回到莫染尘那。莫染尘见她回来,却是道了句:“走吧。”鹭泽缘一怔,随即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地方知道的人多了终究不安全,当即将药材收起来,背起宫紫玄的身子,跟在莫染尘身后:“咱们去哪?”
“你看该去哪?”莫染尘沉吟片刻,道,“就去那算了。”
鹭泽缘道:“我在城北租借了栋房子,那地方还算清净。”
“那就去你那。”莫染尘抓住鹭泽缘,化光遁去,转眼便消失在原地到了鹭泽缘居住之地,这手功夫很是神奇,不过,现在没时间感慨,鹭泽缘让宫紫玄躺在**,便将那些药材拿去厨房里处理了。莫染尘看了下环境,便坐下入定,自我运转体内真元疗伤去了。
鹭泽缘将宫紫玄的药处理好已是第二天早上,莫染尘却是还没苏醒,将药汁倒在瓷碗内,端到宫紫玄房内。那药汁呈浓墨之色,药味甚苦,鹭泽缘看着那药汁,不禁苦笑,这玩意休说是喝下去,便是看着都觉反胃,不过俗话说良药苦口,这药看上去这么苦,多半便是那良药了。
宫紫玄显然疼得厉害,便是在昏睡中身子也僵硬得厉害,牙齿紧紧咬着,鹭泽缘没法用勺子让他慢慢喝下。看莫染尘闭眼静坐,鹭泽缘看了看那散发浓浓苦味的药汁,小脸一红,轻轻含了口,这一口她差点便苦了出来,她从来没尝试含过如此之苦的药汁,口腔瞬间弥漫满那股苦味,她眼圈一红,差点就不由自主地流下泪。
“这药这么苦,效果肯定不错吧。”鹭泽缘如是想到,搁下瓷碗,微微低下头去,堵住宫紫玄的唇,伸出舌尖探开宫紫玄的唇,缓缓将药汁渡过去。这方法虽然狗血,也很老套,不可否认的,却也很管用。很遗憾的,在那股苦涩的药汁下,鹭泽缘没能感觉到其他狗血情节男女应该有的感觉,她没有任何的动情,她想的是,这药汁喝下去,到底要几天才能散去这股恐怖的苦味?
这药看上去确实很管用,没多久,宫紫玄的脸色便稍微有了些缓和。
代价却是鹭泽缘在浴室里刷了两个时辰的牙齿,这才觉得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