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方不断下潜的身子突然停住,扭头看了看周围皱眉道。从自己跳进岩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半个时辰。但是除了多出来那几道黑色的岩浆之外,现在周围的环境几乎同自己刚刚跳进岩浆中的时候一模一样。易方自然不会相信这是因为岩浆太深的缘故。
“该死的,难不成又是那古怪的阵法搞的玩意儿!”
易方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不再理会周围沸腾翻滚的岩浆。之前在岸上的时候,司徒沫儿画出来的大阵道纹图已经被易方牢牢地印在脑海中。虽然易方在阵法这一方面的造诣不如司徒沫儿,但是并不代表易方会理解不了这些阵法!
“是了,又是这里!该死的迷阵!”
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方才的阵法道纹图,易方突然猛地一击身前的岩浆,怒喝道:“格老子的,该死的迷宫害老子浪费了这许多的时间!”
说着双手在身前不断划动,一幅玄妙的道纹图出现在易方身前。看起来虽然比司徒沫儿之前所画的简单了许多,但是却胜在简单明了,一眼便能看清楚!
“应该是在这个方向不会错了!”
易方看着身前的这幅道纹图,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接着索性闭上眼睛,改变方向对着右手边游去。
“该死的!”
易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远处的岩浆中,突然一双黑色眼睛在易方方才所在的位置上显化出来。眼睛死死盯着易方消失的方向,尖利的咒骂一声,随即再次消失在岩浆中。
“越来越热了!”
火红色的岩浆中一道人影如同一柄脱了弦的利箭一般飞快飚过,在岩浆中带起一阵强烈的波动。下一刻易方的身影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原地,包裹在全身周围的阴阳火在岩浆中忽明忽暗,在这似乎充满了整个世界的岩浆中几乎被死死地压制住。
“应该就是在前面了!”
易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微微眯起的眼睛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极远的地方有一团黑影。虽然不甚明了?但是在这一片火红色中却显得极为突兀。
“我倒是要看看,这该死的阵眼到底有些什么出奇之处!”
易方咬咬牙,全身真元激荡开来,再次往前面掠去。偷天尺已经被易方背在了身上,随时准备出鞘护主。
随着易方距离那块黑影越来越近,周围的温度更是已经炽热到了极致。一直护佑着易方全身的阴阳火也在这漫天的灼热温度中不停退缩,几乎要收敛到易方体内。而就算是有真阶下品的麟皇甲护在自己身上,易方也是感觉到体内一股一股地燥热涌了起来,甚至连体内的识海也接近干枯。
“等等!这是?怎么可能!”
急速中的易方身子骤然停住,眼睛几乎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叹道。现在横亘在易方眼前的是一座几乎透明的结界,如果不是因为阴阳火被反弹了回来,就算是易方估计也没法子发现。在结界的一边,是炽热到极致的岩浆,似乎是能将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烧成废墟。而在结界的另一边,却是没有半点岩浆的存在。仅仅只是一座简朴的茅草屋,屋前是一棵一人多抱的古树。树下一椅一桌一茶壶,桌上有棋壶中有茶。竟是一副极为淡泊的农家模样。
“这?”
易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依旧还是不放心,身后偷天尺发出一声龙吟,从易方后背出鞘稳稳落在手上,随即小心翼翼地跨过结界。
第一步没有难度,结界似乎并不排斥易方。轻轻只是轻轻一跨便已经进了结界。
结界中远没有岩浆中那种炽热的温度。易方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杂着茶香和树香,闻到鼻子里几乎要醉倒。
最关键的是,结界的另一边,易方现在所在地方?没有人。
除了易方以外没有第二个人。
当然也没有易方最想看到的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