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兄,看来今天我们又白等一天了。说起来也真是憋屈。我们从师门出来已经整整三年的时间了。当初还以为一下山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想不到居然会守在这个破地方一待就是三年!”
飘渺城外,一个梳着发髻,身背一柄黑色长剑的男子对身前一个身材略微魁梧的人开口埋怨道。这个被称为刘师兄的男子身高比男子高出整整一个头。身后同样也是背着一柄长剑。不过剑身却极宽大,而且剑柄极长,竟是一把少见的双手巨剑。
“既然我们是奉了左师兄的命令在这里守着那个叫易方的家伙,自然要尽职尽责,没什么好说的。”
刘云河转身过来沉声道:“倒是张师弟你注意了。这话在我面前讲讲倒也无妨,要是被左师兄听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又不傻,自然知道。”
张彻有些烦躁地看了看远处的飘渺城方向,继续抱怨道:“依我看距离炼器师大会结束都已经整整三年时间了。如果我是易方的话,早就走得远远的了,哪里还会傻乎乎地在这里等着被我们埋伏!依我看,就是左师兄觉得自己败给了一个无名小卒,然后怕师门责罚,所有才想出来这样一个法子。到时候要是还抓不到易方,他便可以将责任往我们身上一丢,他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就好像现在,我们在这里风里来雨里去的守着易方,左师兄却在城中稳稳地修炼。他也不过就是一个一代弟子而已,如果是在门派中哪里敢这样子嚣张。现在一出了门派,便觉得天高皇帝远,这里数他最大了!要是我回到师门,看我不向大师兄们狠狠地告他一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都是同门中人,不用如此计较。”
刘云河拔出伸手的双手巨剑,狠狠地插在地上,缓缓开口道:“就算左师兄是也只是跟我们一样的一代弟子,但是他一年前便已经突破到了御物境界,这可不是我们俩所能抗衡的!”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充其量也只是在外面的时候觉得修为厉害一些,一旦回到师门,左师兄不还是一个同我们一样的可怜蛋。”
张彻的嘴巴微微翘了起来,“更何况左师兄在炼器师大会上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现在师门中等着看他好戏的人可多着呢。”
“等待,静一下!”
张彻絮絮叨叨地还没有说完,突然刘云河轻声喝止道。随即右手提起双手巨剑,身子微微前倾,仔细地听了听后方才紧张道:“不好,有动静!这真元波动,莫非是易方?快,快去通知左师兄!”
“真的?”
张彻整个人如同一张弓一般顿时紧绷了起来,兴奋而且紧张地看着刘云河所指的方向。自己来到飘渺城外面设伏已经整整三年时间,期间无数次地听到过关于易方的传说。包括这个叫易方的家伙如何力挫众人夺了炼器师大会的冠军,甚至是在修为上是如何的出众。作为从无为剑宗上下来的天之骄子,张彻自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以讹传讹,张彻对此深信不疑。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通知左师兄!”
见到张彻依旧还是愣在原地,刘云河又是大喝一声,随即整个人纵身往真元波动的方向掠去:“我先去阻挡一阵,你等左师兄他们来了以后一同过来!”
说着双手巨剑发出一声铿锵声,带着刘云河一起消失在远处。
“哼!想要独占功劳吗!”
张彻愤愤地捏碎手中的一块传讯玉简,随即往刘云河方向悄然掠去:“这易方刚刚从飘渺城仙府出来,必然有许多好东西在手里。居然还想撇开我自己独吞,做梦吧!”
“你说什么?”
走在前面的易方突然一个踉跄,然后猛地停住身子,看着司徒沫儿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道。
“我说,我要走了。”
司徒沫儿倔强地抬起头,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出来太久了,总还是要回去的。”
“我知道了。你回去一下,马上就会再来找我的吧?”
易方脸皮微微抖了抖,脸上露出有些惨白的笑意,道:“没事,我在飘渺城等你。”
“不用了。”
司徒沫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易方认真道:“你听我说,我们会有再见的时候,但是不是现在。我会一直等你,等你有足够的实力来找我!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要先忘记我!”
“先忘记你?为什么!”
易方脸上的笑容似乎是僵化在了脸上,如同被冰封了一般:“我很弱,但是我会变强的!难道你不想在我身边看着我一直变强吗?”
“我想,但是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