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清见是他,怒道:“你这破和尚,胆敢跑到这里闹事,不要命了么?”
劫昆呵呵笑道:“杂家是天山的贵客,石掌门这些天,从来不管杂家的事,杂家想去那里就去那里,说实话,你们天山好吃的东西太少了,我跑细了腿,才找来这么多东西,还请两位姐姐笑纳啊。”
劫昆说着把手里的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包还冒着热气的手抓羊肉,和一包色泽鲜亮的酱牛肉,另加一把精致的酒壶。看到这些,苗雪雁和张慧清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要知道在哨所期间,天山派的后勤单位每隔七天才供应一次食物,大多都是干粮和肉干充饥。一看到这些,自然会勾起两人的谗虫。
张慧清拍拍劫昆的秃头道:“你个破和尚想的倒是周到,就是不知道是否没安好心。”
劫昆无辜的道:“小僧初来乍到,只想攀交两位姐姐,那里敢生其他想法,姐姐不信,小僧先吃给你看看。”说着抓了一口羊肉就往嘴里填。张慧清和苗雪雁看着他吃完后,苗雪雁对张慧清使了一个眼色,张慧清便也跟着抓了一口羊肉,放到口里,张慧清本就是一个贯使暗器的高手,羊肉里有毒无毒,吃了之后她自然能够分辨出有没有毒。
苗雪雁见张慧清吃了之后,没有任何反映,不由问道:“青鸾,没有事吧?”张慧清又抓了一口边吃边说:“好像没有毒,我猜这个和尚肯定没有那么大胆子,姐姐你也吃吧。”说完她顺手拿过那把酒壶,问道:“和尚,这酒有没有被你动过手脚?”
劫昆道:“姐姐,小僧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你就不要调侃小僧了,要不我先喝一口。”
张慧清道:“那到免了,你若是喝了,我们还怎么喝啊?”她由袖中抽出一支银针,把银针顺入酒壶,稍候取出,对苗雪雁道:“姐姐,天太冷了,对不起,我先喝两口。”便咕咚咕咚的连饮两大口。
苗雪雁也解除了戒备之心,抓起羊肉连吃数口,又接过张慧清手中的酒壶,喝了几口,一股热气立即传便全身。苗雪雁舒展了一下腰身,对劫昆道:“你这和尚大半夜摸到我们这里,一定有所企图,不过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别自找没趣。”
劫昆必恭必敬的说道:“那是那是,姐姐教训的对,小僧只希望攀交两位神仙般的姐姐,不知姐姐们可否愿意?”
苗雪雁道:“你的意思有点不明朗,你一个出家人,与我们结交不太合适吧。”
劫昆笑道:“小僧在回鹘见过无数美女,可从来没有见过象姐姐这般不仅姿容秀丽,尤其色艺双绝的美女,哎……小僧真想为了姐姐再还俗家啊!”
苗雪雁听他口中胡乱起来,不由起了疑心,桌上的东西也不敢再动,全被张慧清风卷残云一扫而空。不知为何,苗雪雁开始觉得全身发烫,口中干渴,由骨头里发出一种难以压抑的酥麻感觉立即笼罩了全身,同时眼前有了轻微的眩晕。
劫昆不失时机的扶住她摇摆的身躯,道:“姐姐,你一定是喝多了吧。”见苗雪雁长思不语,劫昆腾出手臂,把苗雪雁那娇娆的腰身搂在怀中。苗雪雁知道不好,但是想反抗已经束手无力,浑身软绵绵的,根本运不上功力,尤其来自骨内的那股炙热,让她欲火若焚。再看张慧清已经歪倒在**,双颊绯红,媚眼如丝,口中兀自说道:“姐姐,我……热啊,好热……”
苗雪雁虽然身体乏力,理智还极为清楚,看来自己一定着了劫昆的道,之所以没有反抗,是她知道,反抗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相反还会加强劫昆对自己的戒心,现在苗雪雁正悄悄把手伸到下面,在靴子里面有一把用来防身的匕首,苗雪雁想乘劫昆不备,给他致命一击。当然她也知道劫昆武功不俗,尤其自己现在功力不能施展的情况下,若不能绝杀对方,死倒是小事,自己的青誉只怕就毁在这个坏和尚手里。那就太对不起杨啸了。所以任由劫昆抱着猥亵,只盼望在劫昆不注意时,用匕首扎进他的心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苗雪雁额头已经被汗水湿透,酥胸剧烈起伏着,俨然能看到她的心在跳。
劫昆**笑着道:“能与两位姐姐共度,小僧就是死了,也甘心情愿啊。”
“是么!”苗雪雁忽然星眸闪过一丝杀气,那柄匕首就朝劫昆胸口扎去,尽管功力全失,这一记杀手足以结果劫昆的性命,却真不凑巧,偏偏劫昆身上穿了一件护身的软甲,苗雪雁后悔自己还是心急了一些,没有等到劫昆脱完衣服自己再动手。她气的浑身乱抖,一口银牙咬的咯咯直响,怒视劫昆的星眸中几乎喷出火来。
劫昆先是一惊,后是一乐道:“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僧好心好意的与姐姐酒肉吃,又陪姐姐共度良宵,姐姐居然要暗算小僧,幸亏小僧穿了这件宝贝,否则小命就交代在姐姐手里了。小僧死不足惜,可是小僧死了,谁来替姐姐解身上的‘阴阳合合散’的毒?”他歪头看看衣衫不整的张慧清又道:“小僧在肉中和酒中分别放了药,姐姐们若是只吃其中一种,定安然无事,若是两种一起吃,必定欲火攻心,不行就男女之事,便难以清醒,不过姐姐放心,在这方面小僧还是有一些本事的,想定能应付两位姐姐,小僧决不偏袒任何一个,事后,小僧愿蓄发还俗,与两位姐姐共度余生……”
苗雪雁那里有心情听他白话,又羞又气之下,险些背过气去。
眼看劫昆就要上手,忽听门外一阵异响,一条身影和着一溜冷风破门而入,来人轻抬右手,一把抓住劫昆硕大的秃头,那五根手指就象五把钢钩,抓的劫昆脑筋绷起多高。他哎吆一声,立即丧失了反抗能力,不等他看清来人的相貌,就被来人把自己扔出门外,同时那人紧跟一掌,重重的击中劫昆的后心,劫昆犹若断线的纸鸢,摔向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