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野兽!而且是捕食中的野兽才有那样的目光!
小刘蹬蹬地后退了两步,看到罗江难受的样子,总算忍住夺门而逃的冲动,小心翼翼地挪到罗江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千万……”
话还没说完,低着脑袋的罗江猛地抬起了头。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这不是真的!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刹那,小刘看到了一副只有在恐怖片里才能看到的诡异画面,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罗江的脑袋伸向他脖子的影像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刘赫然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那张熟悉的大**,满身都成结成块的血痕。
他昏头昏脑地摸下床,胡乱擦了把脸,怎么也回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蓦地,小刘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一张年轻俊朗的面孔突然从他们的意识深处蹦了出来。
是他——罗阳,自己刚交的新朋友。
一时间,许多重叠交错的回忆潮水般反卷到小刘的脑海里,他只记得自己和小罗把酒言欢,聊到兴头上的时候忽然间不省人事了。
隐约中似乎看到小罗带着奇怪的笑容打量着自己,一眨眼,那张俊朗的面容忽然间变成了一张恐怖狰狞的鬼脸……
小刘心头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他沮丧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真是老了,喝点小酒就醉成了这样……不对,自己身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呢?
小刘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大了起来,他也没心情吃东西,正准备找小罗问个明白,急促的拍门声响了起来。
一开门,黎叔一闪身窜进来,凑到小刘身边神秘兮兮地道:“小刘,你昨晚睡的好不好。”
“还行吧。”小刘随口应道:“对了,您有什么事啊。”
长得白白胖胖,一副富态相的黎叔是城建局的退休干部,一向很少和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来往,今天这么早就过来窜门,小刘不由有些诧异了。
黎叔那张圆脸上原本很松散的五官挤成了一团,压低声音道:“没,没事。就是过来和你打个招呼,年轻人就要早睡早起嘛呵呵。”
小刘正在给黎叔倒茶,闻言转过身打量了黎叔两眼,黎叔的目光躲闪,站起来就要走。
走到门边却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后转过头道:“小刘啊,那个……我是老党员,有些事情我必须给你说一下……不是我迷信,这里以前出过事,最近恐怕又不太平了,晚上最后别出门。”
“唉,您等等……”小刘满头雾水,不等他拉住黎叔问个明白,黎叔便匆匆离去。
一出门,小刘的眼珠子忽然瞪圆了。他花费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搭好的鸡窝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倒了一半的窝棚里满地狼藉,白花花的鸡毛撒了一地,鸡血将青砖染上了一层刺目的褚红色,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该死的黄鼠狼!”小刘恨恨地骂了一句,骂完却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背心隐隐发冷,下意识地裹了裹衣服。
出乎意料,小罗居然不在家。刘涛觉得头疼欲裂,给单位打了个电话请假后打算好好地补个觉再说。
迎面碰上了和他关系不错的民警吴建。吴建看到他,匆匆地打了个招呼,扭头就走,眉宇间充满了说不出的惶恐之色。
怎么今天每个人都这么古怪?小刘凭直觉感到昨晚一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大事,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拉住吴建逼问起来。
拗不过小刘的倔脾气,吴建支吾了几声将他知道的事情都倒了出来。
原来在二十年前,这块地方发生过匪夷所思的恐怖事件,夜里经常有怪声作怪,那怪声就像是野兽的嚎叫声,如同鬼哭般渗人。
每当怪声响起的第二天,山脚下的居民都会发现自己养的鸡狗莫名其妙的暴毙,死相相当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