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开门,快开门。”罗江把小小家的大门砸得砰砰作响,一个劲儿地嚷道:“我是罗阳哥哥。”
足足过了五分钟,还是没人应门。罗江转身朝张可舒露出一个无奈地苦笑:“对不起,恐怕我判断错了,天知道那家伙把人藏到哪去了。”
罗江抹了一把脸,在心里暗暗为小小祈祷。他不住地安慰自己,既然陈一寒利用张雪梅为自己办事,肯定不会伤害她的家人……
张可舒一看罗江目瞠欲裂的样子就猜到了几分他的心思。她的心情也低落得要命,只能陪罗江默默地叹息着。
不行!我他妈的不能什么都不做!罗江下定决心,打算不顾一切地冲回去找陈一寒摊派,虽然他不想和陈一寒正面冲突,但为了小小,哪还管得了那么许多!
正在这时,隔壁的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一个摇着轮椅的老头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一对神情悲伤的年轻人。
老头眯着眼睛看了好几眼,才释然地说道:“哦,原来是小罗啊,你不是当今年花卉节的评委去了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啊!花卉节可真热闹啊,可惜我这个残废的老头子再也看不到那种喜庆的场面喽……”
罗江眼前一亮,打断老头道:“老爷子,您知道小小和他家人到哪去了吗?”
老头费解地摇摇头,道:“也不知道小张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花卉节不看,非要带着孩子到乡下搞什么写生,他们走了两三天了,还拜托我给他们照应房子呢,你说说那个生有什么好写啊……”
一听小小被她家人带到了乡下,罗江的心脏不争气地抽搐起来,他匆匆地向老头道谢,拉着张可舒离开了小小家。
老头子一提写生,罗江蓦地想起来,陈一寒给他说过,为了写生方便,他在乡下租了一间无人居住的祖屋。
既然张雪梅是陈一寒的人,不管她用什么手段,完全能想办法说服父母放弃花卉节,把妹妹带到陈一寒位于乡下的那间屋子去!
一想到小小叫自己“罗阳哥哥”时,无忧无虑的欢快面孔。
一想到小小牵着自己的手让自己给她讲故事时的明亮眼神。
一想到小小塞给自己大苹果后撒开小脚丫跑掉的娇小背影。
罗江就觉得一阵刺痛袭来,几乎将自己的心脏彻底撕开。
这时候的罗江,早把那些参加邪教的家伙抛到了脑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小小的影子!
陈一寒书房里的密室中的情形再次从罗江的眼前掠过,他很怕同样的情形发生在她的小小身上,这种恐惧几乎让罗江的脑袋燃烧起来。
看到罗江捂着脑袋,痛苦地呻吟。张可舒觉得她的一颗心也要碎了。
可惜她和陈一寒的交往也不深,没办法找到哪间祖屋。不然现在赶过去的话,情形或许还没他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张可舒忽然惊喜地叫道:“有了!陈一寒是美术老师,他在学校是出了名的认真负责,肯定有学生去过那间祖屋写生,只要我们找到他的得意弟子,一定能找到那儿!”
罗江一把抓住张可舒雪白的腕子,连声道:“你怎么不早说,我们还等什么,你他妈的别这么磨蹭好不好。”
张可舒嘤咛了一声,痛得皱起了眉头。罗江一愣,这才发现张可舒的皓腕上居然被他抓出了几道清晰地指痕。
讪讪地松开手后,罗江歉然地望着张可舒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着急了……”
张可舒瞪了他一眼:“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先欠着。”
现在不是多说闲话的时候,张可舒被罗江表现出来的真挚感情深深地打动了,深深地望了罗江一眼后,自觉地戴上头盔坐到了驾驶座上。
时间紧急,多耽误一秒都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按照两人路上计划好的办法,一到了学校,张可舒便去找学校的领导交涉。
按罗江的想法,学校也不想再出什么事情,陈一寒虽然是名人,但学生失踪事件对学校的负面影响实在太大了,他们只要透露手里捏着确凿的证据,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也不会拒绝他们合作的请求。
在关于如何对付陈一寒的问题上,张可舒和罗江出现了一点小分歧,事态演化到现在的地步,张可舒希望报警,通过警方的介入彻底揭露陈一寒的真面目。
罗江马上以“担心警笛惊动陈一寒,恐怕他对人质不利”为由反驳张可舒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