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蕾怒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里的顾客呆呆的表情就像木头一样,我根本就感觉不到活人的生气。”
想到地下大厅里那一张张阴森森的面孔,罗江连声附和,懊恼地说了一句:“可惜他们太警觉了,那几个服务员的眼睛比老鹰还尖,从我们进去一直围着我们打转。”
傅小蕾的神色倒很坦然,她在罗江的脑门上狠狠敲了一记暴栗,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查案这么容易!来一次就能搞定还要我们干什么。我有把握,只要多来几次一次能逼他们露出马脚!”
微风吹过,拂动傅小蕾额前的发丝,令她修长的身影显得分外英姿飒爽。罗江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捂着肚子一个劲地哼哼起来:“哎呦,我的肚子好痛,一定是他们在那杯饮料里加料了,快,快送我去医院!”
傅小蕾心知罗江又在拿她开涮,正准备对罗江施以辣手。只见罗江双眼紧闭,脑门上大汗涔涔,脸色蜡白,比那两个吸血鬼迎宾还要苍白几分,心头不由得打起了鼓。
“喂!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傅小蕾扶住罗江,关切地问道。话一出口,她感觉自己的肚子里也开始翻腾起来,似乎真有一股冷气嗖嗖地窜到了胸口,脸色一时间变得比罗江好不了多少。
“嘿嘿……”一看傅小蕾果然中招,罗江也不敢再玩下去,嬉皮笑脸地冲她做了个鬼脸。
“你!”傅小蕾气结,粉拳一握,一记黑虎掏心冷不丁朝罗江掏了过去……
“我靠,你能不能轻点,死人都能让你打诈尸!”
在罗江的惨呼声中,两人打打闹闹地回了家。罗江的表情虽然十分轻松,心头却异常沉重。
就算傅小蕾不说,他也察觉到涅磐里为数不多的客人神情都和正常人大不一样,虽说除了那个贵气森森的服务生,从头到尾都没人和他们打过招呼。
但罗江清楚地感觉到他们诡异的目光片刻都没离开过自己的背心,他的寒毛在这些家伙的窥视下都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在傅小蕾告诉他这一串的惨剧时,罗江就暗暗地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制止悲剧再次发生!
“罗江哥哥,给你喝,这是我专门冻好给你喝的。”看到罗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乖巧的小小端来一大杯冒着冷气的果汁。
喝了一大口清凉的饮料,罗江的嘴角勾勒出一丝令人心寒的冷笑,他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在心里默默地说道:“惹上我算你倒霉,来吧!不管你是什么鬼东西,我都要把你砸得稀巴烂!”
随后几天里,罗江和傅小蕾频频出入涅磐酒吧,这对他俩来说,可是一件无比艰巨的苦差事。
要知道……经历过那晚的暧昧,傅小蕾对她总是没什么好脸色,动不动就摆出一副要吃人的凶悍模样,现在却要和罗江扮成恩爱的情侣……
不光傅小蕾,罗江也是苦不堪言,最要命的是,在涅磐酒吧根本就不能出声,傅小蕾时不时就把她发育得异常火辣的身体贴过来,罗江还没来及的起什么色心,肋骨上的软肉就已经被傅小蕾左三圈右三圈地操练了一遍……
要是查到了线索,这点牺牲当然不算什么。无奈一个星期都过去了,调查还是没能取得突破性进展。
根据两人的亲身体验,饮料应该没什么问题,这里又没有半点音乐,自然派出了通过声音影响人体中枢神经的可能性。
经过多次讨论后,罗江和傅小蕾得出结论,隐藏在幕后的操纵者要么就是通过空气传播病菌,要么就是通过巫术之类的神秘仪式让人产生幻觉,从而犯下那么疯狂的罪行。
结论是有了,可这两个结论根本经过住仔细推敲,同时令他俩大惑不解的是,被派去调查的警员只不过去了一次就发生了意外,他们接连去了不下五次怎么依然没有引起幕后黑手的注意呢?
就在这个星期里,城西的高级住宅区又发生了一起恶性袭击事件,发疯的是一名在本市小有名气的房地产开发商。
在短短的半个小时里,他将一家老少外带请的钟点保姆悉数杀死,手法异常残忍,傅小蕾去现场看过,以来的心理承受能力回来后都大吐不止。可见场面是何等的血腥。
罗江被彻底激怒了,他拉上傅小蕾,二话不说,冲到了涅磐酒吧。
按罗江的打算,不如直接发难,砸了他的场子,看他还能躲到什么时候,傅小蕾不赞成罗江的想法。
狠狠地教训了罗江一通:“拜托,你用点脑子好不好,像你这么冲动,只会打草惊蛇,我们局里已经做了很多工作,我相信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肯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像你那么干,万一凶手一走了之,那些无辜的受害者真要白死了。”
罗江寒着脸,一语不发,冷冷地看着傅小蕾,傅小蕾叹了口气,接着道:“我明白你的心情,说实话,我比你还难受,恨不得把凶手碎尸万段才解恨,我保证,一定还死者一个公道。既然已经到这了,我们再进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