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月先是一愣,随即就象看到一条毒蛇正盘踞在身边,“啊!”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然后拼命蜷缩着身体,企图尽量离梁伯的尸体远一点。
“哼!”
雷虎却对张晓月的惊惧惶恐视而不见,猛地冷哼一声,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才冷冷地盯着她的眼睛追问道:“梁伯为什么会死在你的房间里?是不是你杀了他?”
“啊,不……”张晓月正在尽力蜷缩闪避的身体猛地一僵,过了片刻,才抬着泪迹斑斑的俏脸望着雷虎,喃喃地说道:“不,我没有杀他,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在我的房间里……”
雷虎忍不住皱了皱眉,和罗江对望了一眼,才面无表情地冷冷追问道:“你不知道?这可是你的房间,没有你的允许,梁伯怎么能进来?现在他人死在你的房间里,你居然说什么也不知道?”
雷虎说完,张晓月的身体的再次僵直了几秒,然后缓缓地伸出双手,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连盖在身上的被单滑落了也不知道,失魂落魄地说道:“不,我没杀人……,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人……,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进了我们房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张晓月的意识似乎再次陷入了迷乱,但雷虎却仿佛是天生的铁石心肠,似乎眼前的女人只是为了搏得别人的怜悯而在做着愚蠢表演,不屑地冷笑一声,继续逼问道:“好一句不知道,难道你真的以为这么说,我们就会相信你,或者就拿你没办法了?这世界上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雷老大,有什么等她穿上衣服再问吧……”站在房外的红绫终于看不过眼了,忍不住出声打断雷虎的逼供。
冷冷地转身望着红绫,雷虎不屑地说道:“哼,难道你真的相信她说的话?不知道?一个大活人死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居然说什么也不知道?”
红绫一怔,正想继续分辩,罗江却已抢先拍了拍雷虎的肩膀,淡淡地说道:“算了,雷老大,我看她的样子也不象是装出来的,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而且这事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影响,就让她先穿上衣服再问吧。”
雷虎回头望了罗江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的虎子,见两人脸上都流露出不忍的表情,忍不住冷哼一声,不满地骂了一句:“什么叫不象装出来的?什么叫对我们没有影响?妈的,老子只知道你们这叫妇人之仁,再这样下去,你们迟早会自己把自己害死。”
说完,雷虎猛地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罗江和虎子对望了一眼,轻轻叹息一声,也跟着走了出来,红绫望着怒气冲冲的雷虎,张了张小嘴,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走进这了房内。
罗江来到雷虎身边,掏出一根递了过去,然后轻笑着说道:“老雷,别激动嘛,这个女人也怪可怜的了,先是死了个情人,现在又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了尸体,而且她说不知道,难道我们还真的动手逼供吗?”
“动手就动手,有什么大不了的。”雷虎狠狠地瞪了罗江一眼,才接过他递来的香烟,点燃吸了口气,才接着说道:“罗江,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发火不是因为那女人不肯说,而是你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
罗江呵呵地笑了一声,也点了支烟,才淡淡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也希望你明白,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改变不了,也不想刻意去改变太多。”
雷虎铁青着脸,冷冷地望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罗江,好半晌才闷哼一声,狠狠地说道:“你不想改变,但现实却会逼着你去改变,兄弟一场,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这个付出太大的代价。”
“呵呵,也许吧。”罗江摇了摇头,正想说下去,却看到船长七叔正带着黑鲨和几个船员向这边飞快地跑来。
看到被雷虎一拳打成废铁的房门,匆匆赶来的几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船长七叔目光冰冷地在罗江几个脸上扫了一遍,才向雷虎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砸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雷虎心情不好,只是望了七叔一眼,却不回答,罗江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唯有主动接过话题,淡淡地说道:“船长,这件事说起来可能有点匪夷所思,所以在我开始说之前,希望你们能先有个心理准备。”
罗江说完,黑鲨马上不满地叫道:“靠,神神秘秘的,有话就快说。”
船长七叔却皱了皱眉,对黑鲨摆摆手,才望着一脸平静的罗江缓缓地开口说道:“你这么说,肯定有原因,不过现在我已经准备好了,所以请你说下去吧。”
自嘲地笑了笑,罗江才带着无奈地说道:“除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其实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大约半个小时前,我们的同伴红绫在甲板上吹风的时候,发现有一个长得很象施杰的人走进了张晓月的房间,然后他们就开始在房间里亲热。
红绫是女孩子,心里虽然怀疑,可也不好意思去敲门,就回来告诉我们。可我们赶过来后,叫门却没人应,结果雷老大一时心急,就砸开了房门。但我们进了房间之后,却没有看到那个长得很象施杰的人,反而在房里发现了厨师梁伯的尸体,当时他和张晓月都是全身地躺在**……”
罗江说到这里的时候,船长七叔终于忍耐不住,大声地惊叫道:“你说什么?梁伯死在张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