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黑鲨和罗江,虎子这一组,好不容易才盘问完两个机轮水手的口供,但结果却让人哭笑不得。所以虎子一出来,就忍不住骂道:“我靠,按这两个混蛋这么说,除了他们自己,这船上的所有人都值得怀疑。妈的,我看最值得怀疑的就是他们,把他们抓起来就对了。”
黑鲨望着愤怒的虎子,无奈地苦笑一声,说道:“我也想把这两个混蛋都抓起来,但船上的机器还要他们维护。现在虽然没有淡水和通信,可我们还能勉强支持下去,可如果连机器也坏掉,嘿嘿,那可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到黑鲨这么说,虎子也只能苦笑着说道:“呵呵,算了,我只是气不过随口说说。”说着又叹息一声,对两人说道:“我们还要不要继续?现在大家肯定都得到这个消息了,个个都开始疑神疑鬼,估计问了也是白问。”
罗江皱着眉头,苦恼地说道:“是啊,下面估计也是这个情况……”说着忍不住轻叹一声,“不过还是努力一下吧,说不定碰上好运气,一下就抓住那家伙了?”
虎子摇了摇头,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希望吧,不过运气这玩意,我对她可没什么信心……”说着顿了顿,又忍不住骂道:“妈的,如果让老子抓到他,一定要这混蛋知道什么叫满清十大酷刑!”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一付不共戴天的模样。
大副黑鲨望着目露凶光虎子,不禁打了激棱,然后摇头苦笑道:“那就这样吧,尽人事,听天命。”
只不过,希望是美好的,但结果却是让人沮丧的。
花了一整个上午的工夫,两组人才把包括货主张俊恒在内一共十一个人员盘问了一遍,但收集起来的线索却是前后矛盾,混乱不堪,几乎所有人都是拼命地证明自己的清白,然后不顾一切地指证船上的其他人。
而罗江一行和货主张俊杰,因为并不是海豚号上的船员,自然受到了最多的怀疑目光,本就郁闷烦燥的虎子为这事还和船员们吵了起来,结果被罗江先打发回了航海室。
两组人都是无功而返,回到航海室,看着眼前一堆除了让人更别头痛之外就毫无作用的口供,一时都傻了眼,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
虎子第一个受不住航海室内压抑的气氛,大声打断了众人的沉默:“兄弟们,都说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办?妈的,总不能就这样算了,让那家伙抓住机会又来踢我们的屁股吧。”
“我靠,虎子,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难听啊!”一直皱着眉头的罗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轻笑着说了一句。
虎子却一点也不在意,愤愤地说道:“什么啊,本就是这样嘛,我肯定那家伙现在正躲在某个地方偷笑,然后想着什么时候再跑出来,对准我们这群傻蛋的*,狠狠的来上一脚。”
见虎子说得这么不堪,红绫不由俏脸一红,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娇嗔地说道:“你才是傻蛋,那有人这样说自己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虎子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发泄一下,那会这么轻易放过红绫,嘴巴一张,就要接口,但罗江已抢先摆摆手,说道:“好了,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都别闹了。”说着望了眼室内的众人,才平静地说道:“虎子的话虽然粗俗了一点,但是也没说错,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需想办法把那该死的家伙找出来,唔……就算一时查不出来,也要想个办法,限制那家伙的活动,让他无法再继续在船上搞破坏。”
“唔!”船长七叔用鼻音应了一声,然后放下咬了好几分钟不舍得放开的烟斗,长长地吐了口烟气,才满脸严肃地说道:“罗先生说得不错,但限于目前船上的环境,继续排查明显是不可能,也不会有作用,所以我认为,应该把重点放在预防上面。而且这样一来,万一凶手真的忍耐不住再跑出来搞破坏,也许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搞破坏的痕迹了。”
“对,早就应该这样了。”虎子马上兴奋地说道,“我都说了,只要大家说出来商量,肯定会找到办法的。”
罗江望着虎子笑了笑,然后向船长七叔问道:“船长,那按你的意思,应该怎么要预防呢?”
“这个,我要再仔细想想,毕竟……”船长七叔再次皱起了眉头,但一句话未说完,就被雷虎冷冷地打断:“没有毕竟,也没有如果,老子只知道,如果再让那家伙出来搞事,我们就准备等死吧。”
说到这里,雷虎目光阴冷地望着众人,用一种充满霸道,不容置疑地语气接着说道:“为了保证安全,必需把船上的人控制起来。嘿嘿,这种事其实很简单,我们以前经常这么干,如果有什么行动,都会先把有份参加的人集中控制起来,直到事情办完了才会放他们离开,这样的话,就算有内鬼也不怕他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