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在雷虎的强力镇压下,海豚号总算是恢复了平静,一路乘风破浪,默默地向着既定的方向驶去,似乎一切真的被控制了起来。
天色转黑的时候,海面上终于刮起了微风,凉风在船舷的窗户涌入餐厅,一下就把压抑了一整天的郁闷气息吹散了不少。
感觉凉风阵阵扑面而来,负责看守上半夜的罗江和虎子,还有负责机动的红绫,都觉得精神都为之一振。
虎子忍不住离开喝酒的桌子,大步走到窗边,扯开胸口的衣纽,迎着吹来的海风大笑道:“哈哈,凉快,舒服啊!嘿,如果再来场大雨就好了,到时要多少水就有多少,还不把那半夜偷偷放水的家伙给气死?”
罗江正在喝着啤酒,听到虎子这么说,差点忍不住喷了出来,不过还是马上接口道:“对,到时我们就接两桶,一桶拿来洗澡,一桶拿来倒着玩。”
一边的红绫却忍不住笑了笑,说道:“那不好,太浪费了,如果你们不要,可以留给我啊。”
“OK!”虎子哈哈大笑,回头对着罗江象伟人般摆摆手,才豪气干云地说道:“罗子,那我们就接三桶,一桶洗澡,一桶给红绫大妹子,最后一桶还是拿来倒着玩,就是要气死那家伙。”
听到虎子这么说,不单是罗江和红绫,就连那些被强迫留在餐厅过夜的船员闪,也有好几个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经过半天的相处,许多船员都喜欢上虎子这个爱开玩笑的年轻人,毕竟无论怎么说,在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之后,能有个人在身边说说笑话,总比大家愁眉苦脸相对要好得多。
虎子却离开了窗户,回到原先的桌边坐下,猛地灌了一口啤酒,才转身对那些船员笑道:“我说哥们,到底谁做的就出来认了吧,然后大家好回去睡觉,反正有我们看着,你也没机会再搞破坏了,就别在这折磨大家了,好不好?”
那些船员还未来得及回答,一边的罗江却已忍不住笑骂道:“靠,虎子,有你这样劝人认罪的吗?就别在这白废心机了,那家伙如果肯认,早就出来了,还等到现在啊。”
“哎,那可不一定。”虎子马上摇了摇头,才一本正经地说道:“据我所知,很多穷凶极恶的犯人,如果你怎么审问甚至拷打都不说,但只要适当的打打温情牌,嘿,说不定马上就招了。”
罗江笑了笑,说道:“那你就继续慢慢劝吧,我喝酒等你。”一旁的红绫也笑道:“好啊,希望我回去睡觉之前,你能劝那家伙回来承认。”
眼珠一转,虎子也跟着笑道:“还是算了吧,别说你们,就是我自己也不相信能把那家伙劝出来。”
坐在几人旁边桌上,一个叫李良的船员却笑着插口道:“兄弟,我看你说得挺有道理的,所以你还是再劝劝吧,说不定你再劝劝,那家伙就真的出来承认了呢?”
听到李良这么说,旁边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虎子一愣,随即就笑骂道:“嘿嘿,要不这样吧,哥们,你牺牲一下,认了他吧,我保证大家都会感激你的。”
“靠,说得就容易,还感激?估计这边承认那边被大家活撕了?这活我可接不下来。”李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虎子的提议。
几人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地又聊了一会,罗江却开始感到有些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不由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但很快,罗江就知道问题出在那里了,一缕缕淡白而稀薄,就象船员们吸烟喷吐出来的烟气差不多的薄雾,由船舷的的窗户,走廊的大门处,淡淡地,一点点地弥漫了进来。
雾气虽淡,但架不住量多,只三四分钟的工夫,餐厅里就象突然多了二十个人在拼命吸烟,一时烟雾缭绕,十来米外的人已看不清楚相貌了。
这时不单是罗江,就连一向大咧咧的虎子也感觉到不对了,左右望了眼,才对轻声问道:“罗子,是不是起雾了?”
“是吧。”罗江点点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心里总是隐隐感觉有些地方不对。
这时红绫也警觉了起来,凑到罗江身边提醒道:“老大,起雾了,我们可小心看紧点,可不能给凶手抓着机会跑出去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