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庄博虎的目光柔和下来。“我们进去慢慢谈吧。”
庄博虎让副官给罗江添了一个座位。落座后,罗江笑呵呵地道:“老庄啊,你这个姓可姓得真好,和远古那位伟大的思想家同姓啊……大家都知道,那位大思想家可是很慷慨的一位大贤者,不知道老兄你没有继承他的优良美德啊……对了,我刚想起来,听说你珍藏了三瓶极品白兰地,全世界好像也只有八瓶。喝酒可不是个好习惯啊,又伤身又误事,这东西留着迟早是个祸害。不如就由我来帮你解决这个大麻烦好了。”
“酒,我可以给你。”庄博虎正色道:“不过你要告诉我,这酒你要干什么用。”
庄博虎的爽利倒是让罗江愣了一下,他本是随便开个玩笑活跃一下尴尬的气氛。哪曾想庄博虎会有这样的反应。罗江想也不想,道:“你这司令当得也太没水平了吧,酒能干什么?当然是喝了它啊。”
庄博虎十指交握,右手中指轻轻地叩击着左手背。用一种很笃定的语气道:“据我的了解,你的性格不会对某种东西很执着。就算喝酒,也不是为了喝酒本身而喝酒。而且你也是一个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就算是玩笑,也带着你的潜意识的想法。我相信,你不会为了想喝这几瓶酒对我开这个口。”
罗江无言以对,揉了一下鼻子道:“看来不是老狐狸,果然坐不稳司令的宝座。你分析的连我自己都要拍手称赞了。能喝到这样的好酒,虎子又能高兴上几天了。顺便问一句,你偷偷地研究我也不用告诉我吧,这样我会以为你是不是准备对我下黑手或是招我做女婿哈哈。”
“除了你的朋友们,难道你就从没想过你自己吗?”庄博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没想过结婚吗?”
结婚?!一个多么遥远多么陌生的词儿啊。罗江反问道:“你觉得像我们这样的人,有资格结婚吗?”
庄博虎很严肃地点点头,道:“当然有!我们比普通人拥有更多的能力保护我们喜欢的女人不受伤害。就算我们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活到什么时候,也不妨碍在这个过程中经历正常的生命过程。除非你还没有解开你的心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要是还没有看透彻,你就不配做他们的领袖。”
“我不是他们的领袖,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至于你说得结婚,目前我还没这个打算。如果我能活到结婚的那个时候,你的命也足够长。会给你准备一张喜帖的。”见庄博虎面色十分肃然,罗江也一本正经地说道。
庄博虎起身踱了两步,走到罗江面前站定:“能让你们缓解和政府以及军方矛盾的最好办法就是你和菁华结婚。”
“什么!”罗江险些没蹦起来。虽然从庄博虎的言辞中,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庄博虎有这方面的意思,但听庄博虎亲口说出来的冲击力和想象又是另一回事了。
庄博虎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怎么!你觉得菁华配不上你吗!”
罗江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生怕庄博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这怎么可能!你女儿又漂亮又聪明,简直是万中挑一的结婚对象,只是她太出色了,我完全配不上她啊。你也该为我想想,不然别人肯定会说一朵鲜花就这么被糟蹋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开玩笑!和庄菁华结婚,在六维世界望穿秋水的雅丝怎么办?可舒怎么办?更何况,和庄菁华结婚就要提前做好当沙包的准备,那可是一件体力活,需要很大的勇气……不过罗江总算明白了庄博虎方才反常的原因,不管是司令也好变异强者也罢,谈到自己女儿的婚事。要是还能镇定得面不改色那才真叫怪事呢!
庄博虎难得叹了口气:“哎,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女人。她从小就没了娘,我又一直惯着她,才让她养成现在这副刁蛮任性的脾气。我说过她很多次,迟早要为这副脾气吃亏的,可她怎么也改不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其实也不是让你们真结婚。上面刚下了一道委任状,任命我兼任陆军副元帅。这是个很重要的职务,说起统驭军队的能力,我自信还没谁能比得上我,现在世界范围内的形势并不稳定。随时都可能打响新的国际化战争。所以只要我保你,谅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现在的情形对我们来说很尴尬,名不正则言不顺,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
尽管有很多疑惑,罗江还是感激地笑了一下:“我实在找不出半点值得你这么关心我们的理由,就算我们现在不是敌人,你也犯不着为我们做这么多吧?而且你做这些事也要冒很大的风险的……我想知道为什么。”
“有一个我很信赖的人告诉过我,你和你的伙伴都是值得相信的朋友。帮助你们就是帮我自己。”想起失踪有些时日的老严,庄博虎的心头也淌过了一道暖流。也笑了起来:“我是过来人,看得比你明白。菁华这孩子虽然嘴上倔强,其实她心里是喜欢你的。不然依她的个性,我给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如果你能真心对待菁华,就算你们真的成为夫妇我也没有意见。”
“老兄,你有没有搞错!过了今天,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明早的太阳的。你不会希望你女儿那么早就变成寡妇吧。”
庄博虎根本不理会罗江的抗议,自顾自地说道:“我自问眼光高人一等,你不是短命的相。在婚姻上,我从不过多要求菁华,别看她被我宠坏了。性子比我还要烈,如果勉强她和不喜欢的人结合。等于将她逼上了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