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琴声又响起来了,还是跟先前一样婉转,似有似无、若远若近。猴哥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估计是没感觉到异样,于是又开始吃他的水果了。
悠扬的琴声婉转地持续了一阵之后,猛地,琴声又被抬高了,“嗡嗡嗡”的,震得人耳朵发麻。
实在受不了,俺急忙用手去捂耳朵,却不想头又开始疼起来了,似乎比先前的那次更加剧烈。猴哥和沙师弟也一样,连手上正在吃的水果也胡乱地丢到地上了。
“啊”,咱们三个几乎是同一时间叫出声来,因为疼得实在太厉害,几乎不能承受。猴哥一个跟斗就翻到门外去了,一边打滚儿一边努力地想站起来朝四周张望,但可惜的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每一次都被“嗡嗡”的琴声打到了地上。也不知持续了多久,这阵琴声,反正最后停了下来,当咱们都感觉要崩溃的时候。
这一次就能肯定猴哥先前的猜测了,一定是那琴声才弄得咱们脑袋疼的。沙师弟说:大师兄,你说得对,咱们一起出去看看琴声是从哪里传来的吧!
正当咱们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大嫂,正戴着草帽提着篮子,她也正怔怔地看着咱们。俺寻思这估计就是屋子的主人了,于是连忙上去打招呼:嫂子好,咱们是路过这里的,想问您买点儿吃的,却不小心打扰了您。
女人用一种打量的眼光看了俺一阵之后却没说话,又把目光瞄向了猴哥和沙师弟。
猴哥和沙师弟也急忙先前作揖,说咱们并无冒犯之意,只是想买点儿吃的。“大嫂”终于开口了:敢情刚才偷吃东西的就是你们?
您怎么知道?俺很好奇,看样子她才刚才山间回来,怎么会说“刚才偷吃东西的”,好像先前咱们一进屋她就知道了似地。
女人一边进屋一边摘草帽放篮子一边说:不瞒你们说,我们姐妹几个都能在百米之外知道这屋里发现的一切,刚才那两阵琴声你们都听见了?那就是在警告你们不要乱吃东西的。
原来如此啊!俺就纳闷儿这荒山野岭的为什么就不锁门呢?
见大嫂正在从篮子里往外拿山瓜,俺急忙上去帮忙,一边帮忙一边问:嫂子啊,你说“我们姐妹几个”,莫非这屋子里不止住你一人?
女人抬起头来狐疑地看了俺一眼然后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俺怕她误会了,所以连忙解释说:没什么,老猪只不过是好奇罢了,因为先前看见厨房的饭桌上摆着不止一人的碗筷,所以就问问。
女人见俺说明的缘由,也实情相告,没错,我们姐妹五人隐居至此已经好几年了,这里的住房都是我们的。
沙师弟说:大姐啊,你刚才弹出的那琴声好厉害,头现在都还在疼。
女人笑了笑说那是她们姐妹几个用来自卫的,如果遇到不怀好意的人就用琴声来击退他们。
你们真了不起!俺由衷地说。俺在帮女人收拾篮子,猴哥和沙师弟就站在旁边看着咱们,顺便听咱们说话。
不是老猪吹牛,跟女人沟通,老猪绝对要比猴哥和沙师弟懂行。
收拾完篮子之后女人就站起身来了,叫咱们仍然坐着,说待会儿等她的几个姐妹回来之后再添几个菜,到时候大家一起吃。
沙师弟说:那就多谢大姐了哈。
于是咱们三个依然坐在外面的这间房里,女人则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正当咱们暗自庆幸没挨批的时候,女人突然尖叫起来。咱们三个立马围上去问道:大姐,怎么啦?
女人用一种近乎愤怒的眼神看着咱们,然后说道:你们竟然偷吃了我们姐妹的饭菜!
哎呀,这下可不得了了,因为刚才老猪走得匆忙,忘记把吃过的痕迹抹去了;这下麻烦大了。
果然,女人怒气冲冲起来,叫咱们都坐在那里别动,不然有咱们好看。因为是咱们无理在先,所以就只好乖乖地坐下了。
女人见咱们都坐下之后就往门外走去了。
过了一会儿,女人回来了,她身后跟着几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人,都一股模样地挎着篮子。先前那个女人指着咱们对另外那几个女人说:那!就是他们几个,不但偷吃了水果,连饭菜也都被他们糟蹋了!
见势不妙,咱们立即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猴哥说咱们实在无心冒犯、都是因为太饿的缘故,沙师弟说二师兄只不过才吃了几口,俺则说老猪并不知道这屋子居然还有主人。
听咱们都在找理由,先前那个女人越发地生气了,说道:偷吃水果也就罢了,连人家厨房的东西也敢动,真是一点儿教养都没有!女人说她先前还打算再添几个菜供咱们消受的,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女人旁边的那几个女人也跟着说起来,说咱们一点儿教养都没有,更有一个女人说是咱们的父母没有教好咱们!那些女人们的叫骂声持续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猴哥终于忍不住了,就站起来和他们对骂,说咱们只不过是鲁莽了些,但并无恶意;更何况都已经骂这么久了、怎么还不知道收口?
猴哥这么一说咱们也觉得猴哥有理了,所以也帮着猴哥跟她们对骂起来了。
这下可好,五个女人外加三个男人的吵架声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此起彼伏,也不知道在远处的山谷间能否听到,反正老猪是觉得蛮大声的。
对骂了一阵子,那几个女人突然停了下来,刚开始俺还以为她们是要跟咱们讲和,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因为她们纷纷从后背取下了一把非常娇小、但又非常精致的琵琶,然后就围住咱们了。
猴哥说:大事不好了,她们一定是要用刚才让咱们头疼的那一招;咱们赶紧走吧!
猴哥说完之后就带头朝门口跑去。猴哥逃命的速度很快,一转眼就到了门口。但还没等咱们出房门,那种“嗡嗡”的琴声就响了起来,咱们的头又开始疼了,最后连逃命都顾不上了,就地打起滚来。
疼得实在没招,俺只好向那些大姐求饶了,说咱不走了,你们说怎样就怎样!女人们不理会,照弹琴不误。俺寻思一定是她们见猴哥和沙师弟还没表态,于是就对猴哥和沙师弟说:你们俩赶紧跟着认错吧!不然这苦日子是没头的!猴哥犟嘴说只不过是俺老猪一个人闯的祸,与他并没有关系,所以他不会认错。俺说猴哥你搞清楚点儿吧,就算老猪的主犯,咱们是一路的,那你们也称得上是从犯吧?赶紧认吧!
沙师弟也觉得俺说得有理,所<!--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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