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牵一发而动全身,虎蜥已经没有耐性了,他只不过一个卑劣渺小人类,它的威严不容亵渎。它又飞扑了过去,前肢张牙舞爪,狰狞的牙锋芒毕露。
青雷见虎蜥扑了过来,不慌不忙面不改色,手里紧紧地握着匕首。然后脚用力瞪地,一个向后翻,虎蜥正好在他的正上方。青雷见时机已到,右手麻利的掏出匕首,直插入虎蜥的身体。
电光火石瞬间的交锋,分开,落地。虎蜥惨叫地吼了一声,鲜血不断从伤口喷射溅的到处都是,醒目的血液腥味瞬间在空中弥漫开来。
青雷见一招得手,得理不饶虎,终身一跃,抡起千金般的铁拳犹如雨点落在虎蜥的身上。虎蜥连连吃痛,凄苦的惨痛声响彻断崖。
几十拳过后,青雷体力渐渐不知,看着地上的虎蜥奄奄一息,他也放心地喘气,脸上豆大的汗珠划过他的脸颊,破旧的衣服都浸湿了。
青雷见好就收,也不忍心取它性命,天地间的生灵都是有灵性的,杀孽过重对以后的心灵修行没有好处,再说它们吸收天地精气成长起来亦不容易,没必要和一只畜生过不去。
空中看好戏的邪凤雕见地下的打斗结束了,它又飞到青雷的肩膀上,收起了翅膀,做起它的春秋白日梦。
青雷捡起仍在地上的药草,就走进了山洞。山洞里没有一点光亮,伸手不见十指,漆黑一片。
青雷摸着墙壁的岩石一步一步地向洞口深入。九曲十八弯,就是个迷宫,每到一个拐弯口就会出现两个方向相反的路口给你选择。青雷左拐右拐,根本没有什么方向感可言,他都是凭着感觉在走,走走停停的没有尽头。
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就流逝了,青雷又回到了原点,他发现了这可能就是某位大能不下的阵法,不管你走了多少遍,选了那个路口,最后的结局都是回到原地。他很不甘心,好歹前世他也是懂阵法的人,可就是看不懂这阵法的阵眼在哪里。
青雷点了火把,仔细地观察周围的地形。一块突出的石块引起他的注意,他用手轻轻地敲打。突然,一扇千金重的石门拔地而起,光线一下子涌入填满漆黑的山洞。
他终于看清了山洞里面的环境,那幽深绵长的洞口消失,他就在原地,前面就是墙壁了。原来这阵法有障眼法,可以迷糊人的神志,然后让他产幻想,看到无底洞一般,永远走不出去。能布下这么厉害的阵法,此人肯定是有大神通的修仙者,青雷在心里暗暗地想到。
青雷走出了石门,一股令人心醉的花香迎面扑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来到了桃花源,这里种满了桃花,白色的桃花洁白如玉似棉,粉色的桃花粉如绽放的杜鹃,它们抚媚羞涩在风中摇曳绽放。地上也落满了桃花,翩翩飞舞。
蝴蝶为花醉,花却随风飞,花舞花落泪,花哭花瓣飞,花开为谁谢,花谢为谁悲。
桃花园林中,一张石桌,石凳。成群的鸟儿在上面嬉戏,欢快的唱起了歌曲,只不过这歌声有点悲,有点凉,这是青雷心里最真实的感受,他的心里莫名涌现出一股哀伤。
离桃园不远处是一泓湖水,清澈,湖面上平静地没有一点漪涟。湖光山色,空中云层的千变万化都逃不过湖水见面的照耀。
湖边上,一间茅草屋驻足。青雷穿过桃花林,感受到桃花带来的美丽,浪漫,凄美。
“有人吗?”青雷轻轻地敲了敲门。门上的灰尘飞扬,也间接告诉他,房子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
青雷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屋里有股怪怪的霉味。房子非常简陋,就只有一张床,桌上放着一个箱子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墙上画着一副画,画中的女子如天女下凡,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会风之流雪。凌波微步,遗世而独立。她抚着琴凝视着湖的对岸,双眉紧锁,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柔弱。而站在湖对岸的男子,一袭青衫,英俊不凡,张扬而锋芒毕露。他腰系着一把断剑,右手拿着一壶酒,把酒举,问青天,有一种皎如玉树临风前的感觉。似醉非醉,似倒非倒。
画上男女好像在诉说一段缠绵凄苦的爱情故事,荡气回肠。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画上还提了寥寥草草龙飞凤舞的几句诗!
风衫飘飘,逃之夭夭。瑶台相会,梦中成狂。我心依旧,如月千年。爱海波涛,恨天苍茫。你香魂逝,剑灭天地。愁酒入肠,相思入骨。无边无际,无身无心。天涯地角,永不言弃。
“风瑶,愁无天。”青雷口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名字,突然他意识到什么了,脑海里一阵短路。
愁无天,一千年前的鬼才,号称鬼见愁,三十岁不到,一身神通和法术练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为人亦正亦邪。但在那些所谓衣冠正然,口口声声的正道仁义眼里他就是魔。
风瑶,风家家主的女儿,一个蕙质兰心,天资纵横洗尽铅华的女子。
他和她如上天安排相遇,互相吸引,一见钟情,他和她相爱了。由于正邪不相容,风家的咄咄相逼,她挥剑斩情,后自刎殉情。
他一壶酒,一把断剑杀入风家,鸡犬不宁。从来还惊动了几位老祖宗,从来他就不见了,所有人都认为他死在风家老祖宗手里。也有的人说他浪迹天涯。
一段风花雪月的凄美爱情,流传自今。<!--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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