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无云是永恒的悲伤,青雷蓬头垢面地坐在屋顶,旁边放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他拿着酒对着远方比远方更远的虚空,把酒相对,隔着虚空相望,竟无语凝噎。那里是不是野花一片,那里是不是繁花似锦,哪里是不是这里与世隔绝,那里是不是没有争斗,没有世事的纷挠,大家相安无事。我相信那里特不是传说的那样的,人没有心,没有感情,没有目标。
“爹,师姐,师傅,你们等着我,我做完最后一件事就来找你们。你们都走了,怎么忍心留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留在世上,我会来找你们的,我们会团聚的然后永远在一起不分开,爹,怪孩儿不孝,不能完成你的心愿。”
青雷端起一壶酒,使劲地往喉咙里灌,冰冷的酒流过喉咙,不断燃烧,一直烧到胃部,野火燎原。他喝了一坛又一坛的酒,他想把自己的心溺死的酒里,可是越喝越清晰,它好像活了,在嘲笑他,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的懦夫,男人应当拿起手里剑。他又想起愁无天,那个伤心的男人,他也明白了他的痛,他的悲,他的无奈。他也要像他一样战斗,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不管了什么修仙,修瞳,他要杀戮天下。
青雷拿起所有的丹药,而那只邪凤雕除了吃,就是在他肩膀上睡觉,好像没有个尽头。青雷抱着必死的心去的,他没有必要让邪凤雕去送死。他摇醒了邪凤雕,邪凤雕从睡梦中醒来,丫丫地叫了两声,在空中张开了下翅膀,扑哧,扑哧地煽动着,张牙舞爪,表示抗议。青雷要赶走它,可是它就是不愿意走,青雷也熬不过它,心里却说着小家伙还是你够义气,咱们去死也搭个伙。
一把凡器级别的断剑,一只傻鸟,还有一个心已死的人,将在修仙界掀起怎么的波浪。
福新酒楼,人满为患。李大黑走进了房间。
“擎天,刚才那个买酒的孩子是谁,他身上的杀气真重?”老板娘疑惑地问着。
“是个已死之人。”
“已死之人,为何还活着,事有反常必有妖,擎天你的玄象心法可以看出什么?”
“可是卦象显示他已死,后就没有一个字说明,我看不透他,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我还感觉到他就是瞳修者。”
“擎天,那?”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别做,一切因果,自有源于。静观其变,顺其自然。”
城主府,外面放着两座石狮子,威严肃静,宏伟的建筑为青白石底座,高大的屋脊,黄色的琉璃瓦,到处是虫鸟的图案,并饰以金壁辉煌的色彩,地上都铺面的花岗石。城主府里面,中间一条鹅软石砌成的小路,高高的假山,杨柳暗沉的荷塘。
“太光仙士,那元精矿都是你们霸天门的,至于令师弟的遇难我也很难过。”燕丹很是恭谨地说道,可是在他心里暗暗地不知道诅咒了刀疤多少遍。
“瞳修者再现修仙界,这也怪我师弟命薄。”
夜晚把白天绑架了,它渐渐降临,黑暗笼罩了整个天下地。
一个人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拉的好长,青雷直接从围墙翻进来,然后大摇大摆地沿着弯曲的长廊走去,既然他打着必死的心来复仇,就没有必要躲躲藏藏。仇恨已经在他的心里播下了种子,就看他是不是能够开出花,结出果实。他的心里现在只剩下仇恨,想尽一切方法灭了城主府全部的人。
“燕丹,出来受死。”青雷一声大叫,打破的城主府原有的宁静,以他为中心,沙哑的声音向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去。
“哪来的毛头小子,要发疯也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城主府的管家立马从大厅里跑出来,他看着外面一个外貌才十一二岁的少年在外面叫嚣,他自然是很生气,这里可是城主府,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进来的。
青雷看着城主府管家走过来倨傲地谩骂着他,他也不浪费口舌,直接钳住他的喉咙锁喉般仍进来荷塘。
“扑通”管家哪禁得起这么折腾,掉进荷塘,两眼一翻魂归阿修罗地狱。
大厅里,外面的一声惨叫还是打断了燕丹和太光的谈话。
“清风,明月,你们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光转过头吩咐了一声。
“是,师尊。”
外面,青雷大声地叫着。
“燕丹,出来受死,你今天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