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景天帝微怒,“奴隶焉能有名?”称作牙的奴隶连忙张开五指,打在自己脸上声声响亮。
“好了。”景天帝扬了扬手,又问,“朕问你话,如实回答。”
“是。”牙依然伏地,不敢抬头。
“天下剑庄因何而兴,又因何而衰?”
闻言,伏地的奴隶身子颤抖,泣不成声。”皆因一把剑。”
“何剑?”景天帝急声追问。
“天下剑。”伏地的奴隶突然直起了身子,双眼挂泪,骄傲而自豪。士童这才明白,原来眼前伏地的奴隶便是天下剑庄的后人。百年前的夏禹候是否泉下有知,他的后人已经沦为奴隶。
“剑在何处?”
夏禹牙微微侧头,将目光移向远处的卧剑郡,答道,“深埋于卧剑亭下。”脸上莫名的苦笑,像是嘲讽。“先祖有言,只有雪国人才是天下剑的主人。”
“大胆!拉下去斩首。”景天帝顿怒。夏禹牙狂笑了,他笑大戟,也笑景天,更笑天下帝王的野心。
景天帝不为所动,目光冷若冰霜,厉声问士童,“他说只有雪国人才是天下剑的主人,是吗?”
士童也笑了,他是在用笑掩饰什么。“剑是天下剑,是王剑。得此剑者得天下,可是夏禹候得了剑,却没有得到天下,其后人还沦为奴隶。”景天帝不明白了,却没有问,等着他解释。“只有真正的王者才能驾驭此剑。当今天下,只有景天最强,只有皇上配此剑。”
景天帝起身,上前几步极目遥望,远方城门耸立,楼宇万千。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还有疑虑,“为一剑而失一郡,值不值?”士童大笑,笑罢也是问,“景天百郡,人千千万。失一郡而得天下,值还是不值?”
景天帝长叹,轻声问,“城中百姓是否全部转移?”身后一人禀报,“事情太过紧急,许多村民不愿离开。”
景天帝有些焦急,大发脾气,“午时开闸,不得有误。”令下无语。远方楼台千幢,良田万亩,人口万余。午时一过这一切便要淹没于大水之中,仅为一剑。究竟值还不是值?
卧剑郡内的哭声震撼人心,万名百姓在军队刀剑的逼迫下,逃到四周的高地。想到为之付出一生的家园,就要淹没于大水之下,不由得泪如雨下。顿时,整个卧剑郡哀声阵阵。
“开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