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楱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中年士兵又问:“在我怀里哭的这般伤心,一直唤我‘父亲’。而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玉椿刚刚恢复的脸上又是一阵骚热,只得四周阵阵善意的笑声。知道他们不再把自己当作敌人,一下放松许多,答道:“我叫椿儿。”
“多大了?家在哪儿?为何到了哑口关?”是几个陌生的声音,竟都是景天语言。
玉椿顿时茫然,他们不都是邳国战俘,为何都说景天语。显然,中年士兵看出他的困惑,连忙解释,“我等都是哑口关守城士兵,每日来往哑口关的景天国商人无数,为了方便交流,都能说景天语。”邳国本是景天的属国之一,他们每每面对景天商人,皆恭敬谨慎,为恐言语不当,挑起事端。哪料如今,景天兵一到残暴狼虎,杀害邳民无数。早知今日,他们断然不会学说景天语。
玉椿微微一笑,原来哑口关邳国守将人人会说景天语,难怪景天兵不相信他是景天人。听到旁人问,他一一回答。讲了他在清门中的事,也讲为何来到哑口。却只说一半,重要情节全部隐瞒。毕竟自己的身份事关重大,不敢暴露。
“你当真不怕冷吗?”突然又有人问。
玉椿点头,羞道:“不怕,我从小就不知什么叫冷。所以,他们都叫我小疯子。”
“小疯子?呵呵……有小疯子,难道还有大疯子不曾?”
玉椿突然不语,扭头看看中年士兵,眼中泪光又是闪闪,“我的父亲是老疯子,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
众人听他一说,顿时安静。好半天,才听中年士兵轻叹:“都是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