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千绘一惊,答道:“二皇子来使臣有所耳闻,只是王妃从中作梗……旁人实难插手。”
“又是王妃?”玉椿顿时生气,“难道雪王只是摆设不曾?”吕纪二人惊得同时下跪,劝道:“王妃执政十余年,朝中瓜牙无数。雪王掌权之初,虽有族中长老支持,但长老不能参政,朝中大权尚是在笹雪手中,我们不能与其抗衡。”
玉椿心中顿时一沉,问道:“邳国皇子此来只为借兵,意欲收回哑口。邳雪两国联邦不说,二皇子救命大恩,孤王不得不报。孤王欲出兵五万,助邳国夺回哑口。你们说如何?”
“五万?”吕纪二人大赫,连连摇头。纪之川沉声道:“下官重伤归国之后,趁我在府中养伤时日,笹雪借机夺我兵权。座下心腹不是借故远调,便是降罪贬职。堂堂黑巾武士,名存实亡。座下已无心腹,哪有兵能借?”
吕千绘也叹气:“宫中内侍虽有几万,却一个也不能动。这帮人马,大多是皇氏后裔,对雪王一片忠心。他们一旦外调,宫中必乱……”
“这么说,是无兵可借了?”玉椿无话可说,曾经还幻想着,出兵哑口收回洛东遗骸厚葬。此刻才知道,这一个简单要求都无法做到。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什么奢华、富贵、王权……一切都只是虚幻。“原来这个雪王,竟是一个摆设?那还要我回来干什么?那么多人的生命都白白牺牲了。”
“不……”吕纪二人急得连连摇头。“朝中笹雪一党,并非不忠于雪王。只是他们担心雪王归来之后,会离弃中土而迁回雪原,而抛弃中土产业。这些人只是为了一己私利,一时鬼迷心窍,相信日后定能迷途知返的。所以请王不必担心,困难只是暂时的。等到雪王大仅在握,莫说收复哑口,纵是挥兵巨夷也不是难事。”
“呵呵……挥兵巨夷!”玉椿一阵苦笑,只觉得愧对花氏兄妹,愧对命丧哑口的洛东。“只怕不等收复哑口,景天的大军已至寒城了……”
“……”吕纪二人顿时无言。正在这时,来人禀报,“太后驾到!”
“太后?”玉椿回神,高兴的连声叫道,“是母亲来了吗?是母亲吗?”
“是的。是太后。”吕千绘连连点头。几经磨难,想到他们母子终于团聚,一时激动得热泪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