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兵大声提醒着,“走啊!再不走来不及了。”
玉椿顿时醒悟,咬牙踢开巷侧的一道木门。院中,一名妇人抱着三岁婴孩,被门外的喊杀吓得瑟瑟发抖。“后门在那边,别伤害我的孩子。”
玉椿大步夺去,慌忙当中脚下一乱,一头栽倒。怀中的兰盆落地即碎,碎片黑土散落一地,露出兰花肉嫩的根须。俯身去拾兰株时,黑土当中竟露出异物。拾起一看,却是一方四方木板。见到此物,玉椿顿若痴呆,懒懒坐地,喃喃问着:“今是几时?”
院中妇人怯道:“五月初六。”
听此,犹如惊天霹雳。
玉椿怔了片刻,拿着那方木板,回到巷中一声长喝,“住手。”嘶杀顿时,两邳兵身负重伤,退到身前,倍是责备,“公子回来干甚?”。
玉椿却是不答,举着四方木板上前两步,对着雪兵叫道:“这是假票印板,我要见钦差大臣。”
邳兵大惊,急得上前阻止。玉椿却按下他们的手,轻声叹道:“中计了,我们中计了……”
束手被缚,押至大堂之上,玉椿将经过一一讲来。
不等说完,钦差大臣一拍惊堂木,高声冷喝,“可笑。钱少爷助你越狱已是两月之前,可是你等在谷中只待了五日。日升日落,两月与五日难道你三人都分辨不清?”
玉椿暗自苦笑,答道:“在下原本疑惑,仔细想来,只怕是兰草谷两月当中,我等食用酒菜当中含有毒药,令人昏睡不醒,总共只醒了五次而已。才让我们产生只在谷中待了五日的错觉。”这样一想,谷中一切神奇皆不攻自破。难怪伤口愈合,难怪五日之内谷中叶密成荫。
钦差大笑,“荒唐。那么本官问你,他们皱费苦心,所做为何?”
玉椿朗声说道:“嫁祸。他们所做一切,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嫁祸。钱少才是幕后黑手,操控这起假票大案。策划一切,只为安然身退。”
钦差冷喝,“好一个安然身退。钱少爷,你休得狡猾。本官若此刻定你的罪,你肯定不服。待衙役且去兰草谷,真相一切皆知。退堂。”